“什么不会?”
“思过的人难道还真的把脸贴在墙上,要那么虔诚么?”
“当然,做什么事都要按规矩来,不然就要乱套!”
沙粒儿暗忖:自己面壁的那次偷工减料,被班主任抓了个现行,班主任撂下一句话:‘如果再被我逮住思过的姿势不标准,后面将以滚雪球的方式重新计算面壁时数并把你的作为告诉你爸妈!’
班主任的杀手锏一扔出来,沙粒儿果然与墙壁贴得严丝合缝,说不出的虔诚,稍微近视一点的人还把她当海报!
陈一雪见她不说话,料到她有故事:“你不会也荣登过思过台吧?我怎么没印象了!
沙粒儿脸刹那间红了,她有些心虚地嗫嚅着:“我不过是把他的外号写黑板上,顺便把黑板擦藏了,他就报复我!
陈一雪哭笑不得:“你怎么能动他的大忌讳,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的外号能让他心梗塞。这样罚你还是轻的,你无异于在拔他的虎须!
“谁叫他有一个世界之最铜臭的外号-钱满罐!这可是为人师者最不齿的事!”
“那天的情形我想起来了,说起来这也不是外号,而是他的小名,你是知道的,咱们的父辈吃过多少苦,他的这个小名我相信是父辈们大多数人的愿景!”
“噢,这外号来路清白,这样就怨不得他了,也更应该坦然接受了,真不知道他较个什么劲!”
“你就写个钱满罐他也不至于会动了五味真火,你偏偏在罐后面加了儿音,成了钱满罐儿,当时班上同学哄堂大笑,钱老师进来看到那四个字的时候脸色瞬间乌云密布,想擦又找不到黑板擦。你那时可是个鬼见愁沙粒儿,不是我说你,你身上没有一丝女学生应有的温婉柔美!”
“我天生铁骨铮铮,也学不来娇滴滴脆生生的依人小鸟。可他怎么知道是我干的?他在课堂上咆哮的时候,我记得全班同学都低眉耷眼、噤若寒蝉。”
“他们虽然都没有出声,但眼光却一直在偷偷地扫描你,所以,同学们的眼睛出卖了你!”
沙粒儿嘴一撇,白了陈一雪一眼:“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!我那时候也是受你压迫,你动不动就叫我雄起,不准做怂蛋,我本来懦弱的人也被你逼上梁山,哪一次不是赶鸭子上架,去做一些后怕的事!”
陈一雪脸红了:“这个,还不是为了给你树立威信,让他们知道自己在你面前永远是小弟身份!”
沙粒儿嘴上依旧不饶:“我追求的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,可每次都以暴力收场!现在同学聚会,我怎么好意思去面对他们!我都不敢去,怕被撕成碎片……”沙粒儿满腹怨气地瞪着她。
陈一雪讪笑:“有我呢怕什么,大不了咱们再振校园雄风,杀他个片甲不留!”
沙粒儿对着她额头一戳:“振你个头,现在我已经听到铁蹄急驰金戈齐鸣之声正轰隆隆地朝我们奔来,等着被讨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