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粒儿打笑道:“怎么,一个鞋店还不够你忙,又开了个麻将馆?”
沙谦笑笑说:“还不是老革命闲不住,叫我给他找点事打发时间,就在后街开了个茶馆。”
“逢赌必赢的人开麻将馆,谁还敢来呀?”
沙谦羞赫地用手摸了摸后脑勺:“那是靠手气赢的,姐莫要取笑了,弟弟脸皮薄着呢,我现在退居二线做后勤了”
沙粒儿白眼一翻:“后勤不就是老板嘛,现在人这么多,你不守在门市,瑶瑶一个人忙得过来吗?”
沙谦倒没看见她的白眼,只看到她嘴巴撅了一下便估计她是翻了白眼的,这也是她的习惯性动作之一。便怜爱地看着她笑笑说:“我叫司机从城里帮我带了点货回来,过来拿!”顿了一下又说:“姐吃早饭没有?伯娘还没上来的!”
沙粒儿脑子里立马浮现出瑶瑶笑意盈盈的脸,遂咧嘴一笑:“吃过的,在车站等车时吃了份酸辣粉!”她环视了一下四周,接着说:“要不你先忙去吧,我去场口看看我妈上来没有。”
沙谦迟疑了一下说:“也好,等会和伯娘一起到我门市来歇歇脚吧!”
沙粒儿笑着点点头,看着沙谦扛着一麻袋东西往正街的鞋店走去,心里叹了一口气!沙谦似乎知道堂姐还在目送她,扭过头对她笑了一下!
沙粒儿转身向街口走去,经过一个卤肉推车,推车后站着一个黝黑的男人,不高,秃顶,五观扁平而神色猥琐,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她,从上到下,最后停在她的上身,貌似在目测着她的尺寸,就算穿上厚重的军大衣似乎也挡不住他精确的测量!沙粒儿瞬间感觉受到了侮辱,一股气血直冲脑门!
她的手微微发抖,眼珠子瞪得溜圆,和这等不堪的人一般见识,不是沙粒儿的风格,她不再看他,加快步子,从容地走着。迎面几个勾肩搭臂的人向她撞了过来,粒儿来不及避让,撞了个正着,其中一个隔空嘟起嘴对她做了个吻的动作,嘴巴一咂一咂做闭目回味状:“嗯,不错!”他回过头不知说了什么,几个人哄笑了起来!
沙粒儿停住脚步,身体如醉酒一般变得轻飘飘的,遍体泛起一阵凉意,她再次用她那白净的手指推了推墨镜,转身走到笑的那几人跟前,二话不说,咬紧下唇用尽全力抡出去一巴掌,遗憾的是没听到想象中那响亮的耳光声,重重的一巴掌被风化为了无形,不知是谁从背后拦腰一抱,铁钳一般强而有力,舍命的一巴掌落空,人被拉退几米开外。
沙粒儿奋力挣扎,歇斯底里地喊着:“放开我,我要弄死他们,不管他们是不是说我,他们这么龌龊,也是该死的,放开我!放开我”
此刻沙粒儿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,哪怕是飞蛾扑火也要再次扑过去扇那几个人。扇那几个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的男人。
耳边是个男人的声音,磁性略带暧昧:“别脏了你的手,你不但打不赢他们,还会导致更加难堪的局面,他们就想看你的各种姿态,你冷静,别上当!”
沙粒儿喘着粗气停止了挣扎,他慢慢松开微微颤抖的沙粒儿,看着她扬着下巴凛然而立,净白的肌肤,一种高傲由每个毛孔溢出,夏臻屏住了呼吸:“这气质无人不想亲近,东临竟有这等女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