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口好像散出什么气体,又好像什么也没有。
村长周围土地好像动了下,慢慢的开始剧烈翻腾。
身前土地出现一个大包,大包破裂数不清的黑蚂蚁涌向红衣人。
村民们伸手捂着眼睛。
村长闭目,叹息一声。
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,忘情闭着眼睛,伸手想要捂着兕子的眼睛。
兕子歪着脑袋躲开。
“这有什么可怕的呀,他们该死呀。”从她脸上居然能看到兴奋。
村长回头看向兕子,不知道想着什么。
很快地面上只剩下森森白骨。
村长抱着锅向村里走。
村民们无声跟着。
从这以后红衣人再也不敢来这里,官府派人来这里巡查,见到兕子以后立马上报。
李治下令肃清方圆五十里。
方圆五十里本就没几个人。
时间流逝。
兕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村长远远的看着,他没有在出手帮助兕子。
手已经染血,他不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,或许还有其他原因。
村民们轮流帮助兕子扎银针减少兕子的痛苦。
兕子躺在床上看着棚顶。
“忘情姐姐你说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呀。”
兕子目光空洞无神。
忘情很心疼,轻轻抚摸着兕子额头。
她知道一人在油尽灯枯时眼前是黑的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秦川风尘仆仆跑进房间。
兕子面色一喜,眼神再次恢复神采。
“父亲。”
秦川几步走到床边抱着兕子。
“不怕,父亲在。”
轻轻拍着兕后背。
兕子果然不再怕,可能是太累了闭上眼睛睡着了。
秦川轻轻放下兕子走出房间来到树下坐着。
“这是你要的。”
秦川把盒子放在村长腿上,村长打开盒子看了眼。
“东西对,你真的要救那个女娃吗?”
村长看向秦川。
秦川不懂村长什么意思:“我横跨千里不就是为了救她吗?”
村长摇头,秦川没有懂他说的话。
“那女娃毅力惊人,你可知她每天要承受多大的痛苦?你可知一个时刻经历痛苦的人总是面带微笑意味着什么吗?”
秦川沉默,对于兕子的痛秦川很难做到感同身受。
“他过的很苦,我能猜到她健康以后会是什么样,她对自己淡漠,对其他事情只会更加淡漠。”秦川抬头看天。
村长猜到秦川会这么说再次摇头笑了笑。
“你不知道,古时候有一种人生下就是灾星,性格非常硬,也可以说是克夫,克母。”
村长把盒子还给秦川,意思很明显他不会出手救兕子。
谁也不能保证救活她是福是祸。
他们敢吃肉,不敢杀生,这是对生命的敬畏,他们信因果,更加相信人的命天注定。
“老夫已经破戒,从此以后不能再出手救人。”
村长起身离开。
秦川看着村长缓缓离开的背影。
“不敢为,不作为,华夏就是你们这样的人太多,怕什么?命由自己不由天,不成又何妨?死了又何妨?”
村长动作一顿:“不成又何妨?死了又何妨?呵呵,年少轻狂。”
直到村长消失在视线中秦川才起身。
回到房间。
兕子已经醒过来。
那些村民再也没有过来帮兕子减轻痛苦。
兕子笑着看着秦川:“父亲大人真帅,我们回长安吧,我不喜欢这里。”
说着低下头,她心思玲珑,她已经看出村里人不想给她治病。
秦川坐在床边,从盒子里拿出人参扯下一根须子。
“我不知道这能不能救你,吃下去以后你有可能死,不管生死父亲都会把你带回长安。”
秦川的手微不可察颤抖,真应了那句话谁有不如自己有,谁会不如自己会,求人不如求己。
兕子张开小嘴一脸调皮,意思很明显她要父亲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