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抚摸着。

“这个还给你。”

长孙皇后道。

从怀里拿出血书。

秦川转身伸手拿起桌上的手帕，塞进怀里后向外面走。

“你可以不吃。”

秦川道。

消失在夜色中。

长孙皇后凄婉一笑。

不吃？

秦大傻子想要做成的事情哪次失败过？

他这是给自己体面，那就体面的离开吧。

好累。

轻轻的拔下瓶塞，倒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。

泪水砸落在石桌上，四分五裂。

慢慢的趴在桌上，如同睡着一般。

~这药是忘情给秦川的，出自师太之手。~

秦川走到门口被宫女拦住。

“你知道你为什么能离开幽州吗？如果陛下与你在幽州继续耗下去你真以为你能赢吗？是皇后娘娘装病陛下才不得不回京的。”

宫女道。

秦川心一颤。

双拳紧握。

“没有后悔药，算我欠长孙皇后的。”

秦川道。

背着手离开。

宴会结束，李世民来到立政殿。

长孙皇后依旧趴在桌子上。

不远处的宫女坐在树下，嘴角流血。

醉醺醺的李世民瞬间清醒。

“观音婢。”

李世民把手放在长孙皇后脖子处，已经没有脉搏。

李世民跌坐在地。

一个劲的摇头。

“不可能，怎么会这样？不可能？”

李世民呢喃着。

观音婢为什么会死？

观音婢怎么可以死？

这不是真的。

“观音婢你别吓唬朕，朕什么都能答应你，真的，什么都答应你，别吓朕。”

李世民颤声道。

伸手去碰长孙皇后的手臂。

期盼着长孙皇后能够回应他一下，哪怕是把头扭到一边不搭理他。

可这都是奢望。

长孙皇后只是恬静的趴着，一动不动。

“啊~”

李世民大吼一声，一口鲜血喷出。

千牛卫冲进来。

没等说话。

“滚，不要打扰朕的观音婢睡觉。”

李世民怒声咆哮。

千牛卫吓的急忙撤出立政殿。

李世民跌跌撞撞起身，抱起长孙皇后步伐艰难的走进大殿。

把长孙皇后放在床上。

不远处奶娘抱着出生不到半年的孩子。

“出去。”

李世民道。

大殿内只剩下李世民与长孙皇后。

李世民坐在床边拉着长孙皇后的手。

“观音婢你为何要丢下朕？你走了朕怎么办？朕要怎么办？”

李世民道。

双眼模糊泪如雨下。

双手轻轻的捧着长孙皇后的手，不敢用力。

他的观音婢怕疼，从小出了名的难伺候，疼一点点都会哭。

他的观音婢不怕疼，久病时掩饰着，不让身边人为她担心。

在李世民心里长孙皇后是无可挑剔的。

在大臣们眼中长孙皇后是一代贤后。

“启禀陛下，太上皇驾崩。”

一太监急匆匆跑进来道。

“滚，不要打扰朕。”

李世民轻声道。

满目柔情看着长孙皇后。

“观音婢你今天气色真不错。”

李世民道。

“啊啊啊啊啊。”

李世民再也骗不了自己，哭的伤心欲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