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大哥。”赵阳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，但还是迅速地接过了钱，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兜里。

“你今天不上班吗？”今天是工作日，何雨柱是特意请假休息的，但赵阳今天也没去上班，这让何雨柱感到有些疑惑。

“没。我没工作。”赵阳低下头，神情有些沮丧，“我跟林峰他们凑钱买了一辆三轮车，轮流给人拉货。运气好一天能有个五毛六毛的，运气不好，一天都没活。”

何雨柱听了，微微皱起眉头，“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，你们就没想过找点稳定的活儿干？”

赵阳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大哥，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稳定的工作啊。现在到处都缺人手，可竞争也激烈。我们几个没什么文化，也没什么手艺，只能先这样凑合着。”

何雨柱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说：“那也不能一直这么混着，得想想办法学点本事，以后才有出路。”

赵阳点点头，“大哥，我知道。可这学本事我们也没路子啊！”

何雨柱静静地站在那儿，一只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，思绪万千，心里默默地想着：现在已然是1976年，明显能感觉到政策有了些许松动的趋向，不再像过去那样铁板一块。革委会的监管也不再如前几年那般严苛，好似紧箍咒稍稍松了松。就在一些不引人注目的背街小巷子里，已经有心思活泛的人开始偷偷摸摸地经营起小饭馆了。

那些小饭馆里的饭菜价格实惠得很，都是老百姓能接受的价位，味道虽说称不上惊艳，却也有着家常的可口。正因如此，每天都有不少客人光顾。生意兴隆的场景，让人不难看出这收入颇为可观。

而且，就在离何雨柱家不远的一处胡同里，就开了这么一家小饭馆。何雨柱好几次路过那儿，都能看到不光有一些工厂里忙碌了一天的工人下班后结伴去吃，有时候甚至还会看到革委会的人也偷偷摸摸地去那里吃饭。何雨柱自己不想挣这点辛苦钱，但他寻思着或许可以交给其他人来做。自己可以从中分一部分利润。

“要不我给你指条路子？不过要冒点险。”何雨柱看着赵阳，想到几次接触下来，觉得这个人品性还算不错，便动了恻隐之心，打算给赵阳指一条能挣钱的道儿。

“好啊。冒险算什么，只要能挣钱就行。”赵阳一听这话，顿时喜上眉梢，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，“大哥。你是不知道我在家里的艰难处境。我爸妈还有我大哥大嫂都有工作，能挣钱养家。二哥三哥都下乡去了。唯独我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，吃着家里的白饭。我大嫂天天拿白眼看我，那嫌弃的眼神，看得我都不愿意回去了。要不是二哥和三哥写信回来说乡下的日子太苦，我都要去报名下乡了。”

赵阳越说越激动，话语里满是对改变现状的急切渴望，“大哥，你能给我指条路，真是太好了，我啥都不怕，只要能挣到钱，让家里人对我刮目相看就行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