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将所有的知情者都杀了,这件事就永远都不可能有人知道了?”
萧墨渊看向江凌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。
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江凌风,你献计屠城之时,就该想到会有今日。”
“那些人不过是蛆虫一般的东西,王爷,你应该看到了吧,就算你救了他们,他们也不会感激你,反而变本加厉地将所有过错都怪在你们头上,我做错了什么,我不过是在清理垃圾,若没有邶国的庇护,他们早就死了呃唔!”
萧墨渊一拂袖,凌厉的内力汹涌而出,一掌便把江凌风打飞了出去。
房门应声而裂,江凌风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,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,最后重重的摔在了庭院之中。
“唔咳咳咳……”
他咳出了一口鲜血,挣扎着想要爬起来。
君凝踩着破碎的木门,走到江凌风身边,一脚踩在了他胸口上。
“唔啊咳咳……!”
“江凌风,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,不过是个被权利蒙蔽了双眼的可怜虫罢了。托生在江家,读了几年圣贤书,便自诩高人一等了?既然如此,那本妃是不是也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,把你碾死。”
君凝俯视着这江凌风,脚上缓缓用力。
江凌风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,死死的抓住君凝的脚,想让她把脚挪开。
萧墨渊和裴溪云两人抱着肩膀,一左一右站在远处,看着面前这一幕。
“王爷,你当真喜欢她吗?”
“喜欢,很喜欢。”
萧墨渊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在院中暴打江凌风的身影,回答的无比坚定。
裴溪云低头转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,无声笑了笑,紧跟着身形一松,像是在这个瞬间放下了一些什么。
江凌风最后是被裴溪云的人带走的,至于他最后的归处,大抵是冥楼的某一间暗无天日,只有无尽的折磨的屋子。
又过几日,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。
李将军带着人证物证围了江府,江府上下男男女女一律被下入大牢,依律发落。
冥楼琼州分楼。
“尊主,您要的东西。”
裴溪云看着盒子里那柄已经锈迹斑斑的短刀,眸底映出儿时那个抓着他的手,带他躲开了杀手追杀的小女孩。
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,甚至记忆中那个穿着粉色襦裙的小女孩比当时的他年纪还要小。
“尊主,属下查到了,您来楼中那年,玄王妃的确去过颍州城,颍州柳家的夫人正是她的姨母。”
芍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兜兜转转,当年救下尊主的人竟是如今的玄王妃。
她无比庆幸幺娘她们的刺杀没有成功,不然一旦伤到了玄王妃,尊主非要疯了不可。
裴溪云抬手摸了摸那把生锈的刀,最后还是没将它拿出来。
他闭了闭眼睛,挥手道:“拿下去吧。”
“尊主,您,您不打算告诉王妃您就是当初被她救下的那个小男孩吗?”
“告诉她,不告诉她,又有什么分别,只有我一个人记着就够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芍药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