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可是邶国,爷爷的地盘,他们一群天漓人,还想在我邶国的地界上撒野?”
“哼,真是给他们脸了。”
江煊冷笑的时候,一排洁白的牙齿露在外面,虎牙被微微有点儿苍白的唇瓣半包着,露出一个尖尖来,说不出的肆意张扬。
他似乎永远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,就算身处险境,也没磨掉身上那股子野劲儿。
“你真有办法?”赫连卿还是不太确定。
江煊举起食指,老神在在的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不要怀疑,跟我来。”
赫连卿:“……”
当站在寒风料峭的悬崖边时,即便赫连卿受过再好的教导,此时也挺想骂娘的。
“你让我从这儿跳下去?”
“不,不是你,是我们。”
江煊指了指赫连卿,又指了指自己。
“……”
他可没有自我了结的想法,就算对面再多出两倍的人,他也没想过要自尽啊喂!
赫连卿心中抓狂,转身头也不回的往林间走。
“回来回来,你这人,先听我说完啊。”
江煊拽住赫连卿的衣袖,男人脚步一顿,怕又扯到他的伤口,最后还是依言停下了脚步。
“四年前,我和四哥来临州城办事儿,同样在这山上,遇到了两批刺客。”
“一批是燕庄妃派来的,一批是定王府派出来的。”
“你们从这儿跳下去了?”赫连卿指了指深不见底的悬崖。
“聪明!”
“……”这个聪明不要也罢,“江煊,你要知道,不是每一次的运气都能那么好的,那次你们大难不死,时隔多年,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你多虑了,我和四哥之所以跳下去,赌的可不是运气,算了,跟你说也说不明白,等下跳下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赫连卿头皮一麻,刚想转头对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他身后的江煊说些什么,就被他一脚踹了下去,这还不算,江煊抓着他的衣襟,紧紧的贴在他身上,也跟着跳了下来。
悬崖深不见底,赫连卿心里拔凉,暗道,吾命休矣。
“赫连卿,你别害怕啊。”
耳边风声急,赫连卿闭上眼睛,在脑海中将这十几年来所经历的种种都想了一遍,直到他们骤然摔落在了一实处。
“唔!”
赫连卿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被摔得移位了,江煊倒好,拖着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臂,从赫连卿身上坐起来,跟着没事儿人一样。
“江煊,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赫连卿咬牙切齿。
“好好好,你先别生气嘛。”
江煊抬手在石壁上摸索着,终于让他摸到了什么。
“有了。”
随着江煊摁下那一处石缝,面前刀削般的石壁竟向两边打开,里面别有洞天。
“当当当当,怎么样,小爷我说到做到,没骗你吧,喂,你倒是给个反应啊。”
赫连卿心有余悸,这会儿懒得跟他说话,闷着头便往里走。
石壁内果真别有洞天,不但有一张驴皮铺就的床,甚至还有桌椅,就连茶杯书本竟也样样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