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,陛下,臣明白。”
礼部尚书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墙头草,如今见定王得势,自然是点头哈腰应承着,一点儿不敢怠慢了。
毕竟此次大婚的二人,一个是当朝的定王殿下,一个更是谢家的嫡女,玄王和玄王妃可是没法比的。
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萧信泽这才躬了躬身,道了句儿臣告退,便出了御书房。
未及片刻,众大臣也跟在萧信泽身后走了出来。
厚重的板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萧墨渊背上,第三板落下时,萧墨渊背上已经渗出了血迹,等到二十板子打完,萧墨渊身上的新衣已经破了,血迹从皮开肉绽的后背渗出来,透过里衣,浸润了背后的衣衫。
二十板子打完,站在一旁的禁军立刻便要扶起萧墨渊,可还没等他的手碰到萧墨渊的身体,男人便已经撑着长板起身。
凄白的宫灯下,男人的脸上难掩苍白,丹色的唇瓣也变成了粉白色。
皇帝还没放萧墨渊离开,男人站在原地缓了缓,而后便一步步走向御书房。
好巧不巧的,迎面就撞见萧信泽等人从御书房出来。
“瞧瞧,是谁这样狼狈啊,原来是我们的玄王殿下啊。”
萧信泽拄着拐杖来到萧墨渊面前,毫不留情的嘲讽着。
萧墨渊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错开身子,头也不回的进了御书房。
萧信泽自讨没趣,撇了撇嘴一瘸一拐的上了小撵,出宫去了。
御书房内,永初帝依旧坐在御桌后,在看到脸色苍白的萧墨渊后,整个人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。
“父皇,儿臣可以离开了吗?”
“还是说,父皇还要将儿臣下入大狱,才能解了定王的心头气。”
“你住口!”
皇帝吼了一声,藏在袖子下的手刺破了皮肉,渗出了血。
“罢了,朕乏了,今日打你只希望你长个教训,你回去吧。”
永初帝一手撑着头,不耐烦的挥了挥手。
萧墨渊冷冷的勾起唇瓣,已到嘴边的话又让他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“儿臣告退。”
萧墨渊转身离开时,被血尽头的,已经被打得破烂的衣衫就这样撞入永初帝的眼中。
永初帝微微张口,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赵德,去拿件衣服给他。”
永初帝强忍着哽咽,装作冷漠无情道。
“多谢父皇,儿臣不需要。”
说完这话,萧墨渊跨出了御书房的门槛,始终未曾回头。
直到萧墨渊离开了好一阵,一滴滴泪水顺着皇帝的脸颊滚落。
“墨渊,朕对不起你,朕对不起你啊。”
“你不要怪朕,朕……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……
皇宫甬道间,冷风呼啸,毫不留情的钻进萧墨渊的皮开肉绽的背。
可男人就像感受不到疼一般,一步步走着,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