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荣冠辰虽不可为帝王之材,但若他做了皇帝,南陌在数年间便能不再对邶国造成威胁。
这边,南荣冠辰身边正由两人合力抬着一柄弯弓。
众人不由得抻长了脖子,武将更是啧啧感叹,这黄金弯弓两端皆雕为大鹏展翅模样,鹰爪锐利,在弓尾处上挑。
这弓玄更是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,看上去青黑发亮,极有韧性。
“皇帝陛下,此弓名为惊寂弓,乃是我皇兄偶然于一处洞中寻得,陛下别看它与寻常弓箭无甚区别,但说来惭愧,皇兄将这弓箭带回后,南陌能拉开此弓者不过寥寥数人,而能射出弓箭命中者,始终未有。”
“父兄与我言,此弓留在南陌也只能埋没了它的价值,邶国地大物博,能人辈出,定然有人可拉开这弓,射出一箭。”
南荣冠辰说的话倒不像是假话,但这弓……
君凝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弓,惊寂弓,按理说来这把弓应当一直留在南陌皇室,为何这一世却被当做献礼送到了邶国。
“父皇,既然这弓如此厉害,不如今日便让我们兄弟几个开个头,如此一来,在座各位将军也可都试上一试,若真有人拉开,当然是喜事,即便无人拉开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君凝回神,转头看着正说话的萧信泽。
这厮倒是会说话,这字字句句都是在维护着邶国的门面,既说出了自己真正想做的,又让在场的人尤其是皇帝不觉得他这是要让邶国丢脸。
果然,皇帝闻言,欣然点头。
“定王说的有道理,既如此,你身为兄长,就先做个表率吧。”
“诸位,与朕一同移步去看看吧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君凝拉着萧墨渊的手起身,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,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。
一炷香后,众人随着皇帝来到靶场。
寒风凛冽,君凝缩了缩脖子,下意识的往萧墨渊身边靠了靠。
天知道,这王妃的服制虽好看,但实在挡不了什么风寒。
邶国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,若有大宴,女子外面必须着仪服。
方才在殿内,暖融融的倒还好,如今一到殿外,这冷风当真是灌到心里去了。
君凝深吸了一口气,本想运功取暖,下一刻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,男人解开狐裘上的细绳,将君凝带到了怀中,狐裘再次落下,君凝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狐裘之下,男人的怀里。
墨蓝色的狐裘厚实温暖,期间还夹带着萧墨渊身上的味道。
君凝自狐裘中露出半颗脑袋,抬头时,忽然发现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萧墨渊锋利的下颌线。
“还冷吗?”
君凝摇了摇头,“不冷了。”
萧墨渊似乎浅浅的笑了一声,昂着头,目视前方,放在狐裘下的大手却绕过女孩的腰际,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身前,暖和的大手捂着她的手,随着男人运功,掌心跟着传递出丝丝的暖意。
君凝嘴角不自觉勾起,忽然敏锐的察觉到了数道似乎要将她凌迟一般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