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墨渊八风不动。
“承让。”
文臣武将,邶国的半壁江山,平康伯感受到身后有若实质的杀意,顿时脸色惨白,哆嗦着不敢再说一个字。
“君道远,陶将军和玄王所言可属实啊?”
“陛下,臣,臣的正室陶夫人故去后,臣再未续弦,又,又怎么会有宠妾灭妻这一说。”
事到如今,君道远还想狡辩。
“父皇,儿臣有证据。”
萧墨渊自广袖中取出一份奏折,微微躬身,双手托举至头顶,皇帝递给赵德一个眼色,赵德会意,小跑两步走下金阶,恭敬的从萧墨渊手中接过折子,呈递到了皇帝手中。
永初帝打开奏折,越向下看脸色愈发阴沉,群臣胆战心惊,不知道玄王递上去的折子是否会牵扯到自己。
皇帝合上折子,掀起眼皮直直射向君道远,对平康伯失望至极。
“朕竟不知道,你与陶夫人成亲前竟养了外室!”
“陶夫人故去后,你竟敢明目张胆的将外室接进府中,君道远,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!”
陈年旧事一经扒出,顿时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在场臣子们虽有知晓此事的,眼下也权当做第一次听到这事儿,跟着众人一道,对君道远议论纷纷。
“还没成亲就养外室,那可是要挨上五十大板啊。”
大理寺卿伸出五个手指头,夸张的对身边人比划着。
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当年的陶夫人倾国倾城,他有什么想不开的?”
“费解,费解。”
刺耳的议论之声源源不断地传进君道远的耳朵,大理寺卿一句话更是将他打入了深渊。
“陛下,臣是有苦衷的啊,陛下。”
事到如今,君道远一条咸鱼,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难临头。
“苦衷?”永初帝气急,扬手便将奏折摔到了君道远脸上,奏折锋利的棱角毫不留情砸在了君道远额头上,硬生生砸出了一大片红肿。
君道远却不敢喊疼,双手颤抖着打开散落在地的奏折,却在不小心瞥到某个字时骤然瞪大了眼睛,在真正看清里面洋洋洒洒三大页内容时,惨白的唇瓣狠狠发着抖。
永初帝稳坐九五之尊的位子数年,平康伯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看来奏折上所言都是真的了。
“收受举子贿赂,考场舞弊,坑害真正的有才之人,隐瞒举子弑父弑母之罪……今日若不是玄王查到,朕当真要被你蒙在鼓里。”
“文璟!”
“臣在。”
“查,给朕仔仔细细的查,凡春闱入围者,都给朕好好的查!与君道远有关系的举子,尽数遣回州府,如非大赦,否则永不准再科考!”
在场无数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,想到自家还与其中几个举子有联系,当即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,先行回到府上查个清楚,撇清关系。
此番皇帝当真是动了怒,他们可不想因为一区区举子丢了头上的乌纱帽。
“平康伯,你如今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