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小岐想想，确实是这个道理，老鹰已经告诉他讲不出来，是自己逼着它非要讲的。

真不能怪老鹰讲不清楚。

关小岐脑筋一转，立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：“存在也好，不存在也好，都是我能理解的事情，可是你偏偏说我理解不了，也许，你说的那个世界，不能用存在或者不存在去定义，也就是说，在那个世界，逻辑是无效的思维方式？”

他有点想明白了其中的逻辑。

自己非要问一个明白，比如一个苹果，自己非要问是白的还是黑的，可那个苹果却无法用白与黑来形容。

而自己如果只见过黑白，根本没有见过其他颜色，又如何理解金光璀璨，非要问一个黑白出来，岂不是很荒谬？

自己一辈子看到的，都只有黑白，别人说的彩色，就完全理解不了。

因为对自己来说，彩色只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名词。

存在和不存在之外，还有其他状态吗？

关小岐愣住了。

在物理学上，还真有这种诡异的状态，那就是薛定谔的猫，量子叠加态。

是生也是死。

既存在又不存在。

这不就是量子力学的道理吗？

关小岐大汗淋漓，难道量子力学，真的是这个世界的真相？他以前读过物理，一直以为，提出这个理论的科学家就是一个神经病。

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同时存在生与死两种状态的猫？

也许，那个家伙见过另一个世界！

“有点像，也不完全是！”

老鹰似乎看穿了关小岐的心思，突然说道。

“不过，你已经很接近了，实际情况，还要更复杂一点。”

关小岐点点头，他现在知道老鹰没有骗他，只是过于复杂，自己理解不了而已。

那不是老鹰的错。

“谢谢，虽然我没听懂，但大受震撼，等有空了，我会慢慢思索。”

“你很有慧根，但是......那是思索不出来的问题，不能用思想去思考。”

老鹰嘎嘎地笑了起来。

“啊？不用思想？”

“没错，你的思想是大脑引起的，大脑是一台生物计算机，有固定的逻辑和计算模式，它无法理解程序之外的任何东西。”

关小岐似乎懂了一些。

他坐在洞窟的角落里发呆，努力地消化着刚才听到的知识，将思想放空，既然思想是被大脑限制的，那么谁设计出来的大脑，大脑底层的逻辑究竟有哪些缺憾？

不知不觉，就进入了定态，恍惚中，他来到了天道图书馆。

这一次，天道图书馆异常清晰，不再虚无缥缈，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图书馆，到处堆放着书籍，很多的计算机，这里的计算机，万亿亿倍于人间的计算能力。

关小岐走在这些书籍和计算机之间，听着计算机“咔咔”运行的声音。

有一点复古的感觉。

看了半天，关小岐看懂了，这些计算机是根据一些规则，在计算着宇宙中每一个事物的运行轨迹。

它能计算出每一种可能。

关小岐随手翻出一本书，封面写着五个大字

翻开书看一下，发现这本书里正是自己一生的命运，自己的每一步，都在书里计算过了。

已经发生过的事情，书里标注了，已经被观察。

他津津有味地看到最后，一直看到自己进入了归墟，都是已经被观察过的状态，一步都没有错，然后发现，这本书的后面，被污染，看不清字了。

“玛德，关键时候没有了，真是太恶心了！”

将这本传记扔掉，他又拿起了一本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