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部尚书之子，笑了笑，又道：“在下还未自我介绍，在下司马相如，喜爱诗词书法，好礼学。”

顾锦年对司马相如的感官还不错，他自我介绍时，甚至未曾提起过自己是户部尚书之子，比起一些家父张二河之流好上太多了。

“相如兄，气质儒雅，想来在这方面的造诣应该很高。”

司马相如倒也不客气，“确实如此，改日若是有空，我可以带上拙作，让顾兄品鉴一二。”

“求之不得。”顾锦年在天师府虽然一心修行，但为人处世这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

当然与司徒衡相处的时候就另算了毕竟是准大舅哥，不会生气的。

“顾兄可是为公主及笄礼而来？”司马相如询问到。

顾锦年微微一笑，算是默认了。

司马相如拍着手中折扇，笑道：“顾兄未曾在神京诗坛或是其它场面出现过，想来太皇太后是不知道顾兄的，必然不会是太皇太后允许前来观礼的，这样看来顾兄应该是某位皇子，不对！应该是公主本人叫来的。”

“相如兄机敏过人，佩服。”顾锦年嘴上这样说着，可心里下意识的警觉起来。

这个人太聪明了，三言两语就能猜出诸多细节。顾锦年不太愿意与他有过多的接触。

似乎是感受到了顾锦年在疏远自己，司马相如淡然一笑，“顾兄切莫介怀，在下虽是为公主而来，可并非在下本意，如今得知公主心有所属，又怎会夺人所爱？”

“相如兄，这是？”顾锦年装作听不懂。

司马相如解释道：“素来听闻公主温婉可人，可对神京城的王公贵子都是拒之于千里之外，难求一见，今日前来一是为了见见传闻之中的大晋公主，二是家父的意思，不好推辞。”

“其实对于在下来说，诗词书法相伴便已经足够了，当然在下还喜好礼法，若是有朝一日能够继往圣绝学，为天地立心，此生便是极好的了。”

司马相如这番话倒是大大出乎顾锦年的意料，不过是友非敌，倒是一件好事。

谁都愿意多一个朋友，而不是敌人，除非涉及自身利益，又或者一些自持清高的人。

“司马兄既然想继往圣绝学，为何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，违背礼法。”

出言的是一旁听着二人闲聊的兵部侍郎之子高拱，他的话语中带着讥讽的意味，“一首凤求凰可谓是让神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，没想到会在昌华宫与汝同列，口是心非之徒，当真是脏了我等的心。”

顾锦年打量了一眼身形高大的高拱，判断出高拱应该是属于后者，自持清高的类型。

司马相如倒不生气，笑眯眯的说道：“圣人言：“情之所至，心之所动。”在下爱慕文君，故而作曲以博美人芳心，敢问高兄，相如何错之有？”

“人非草木，孰能无情？难不成高兄遇到心爱的女子，能够做到拱手让出吗？那在下倒是佩服万分，高拱高拱，真是人如其名。”

“你”高拱被司马相如驳的哑口无言，想要反驳又不知道从何所起，正气闷着，忽听殿外传来了小黄门急促的脚步声。

“太皇太后宣诸位公子，前往御花园用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