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熙大晚上你怎么做这么长时间的针线,老是在烛光下做绣活,太伤眼睛,还是让绣娘去做吧。”
“很快就好了。”
刘月熙手里拿着一条已经绣好的腰带,朝着萧宴比划了一下。
她绣工很不错,萧宴身上的小物件基本都是她亲手绣的。
“夜都深了,我们早些安歇。”
萧宴起身上前拿走快绣好的腰带,直接把刘月熙打横抱起来往内室走。
“我,我还没洗漱呢。”
“那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两人向来循规蹈矩,哪怕是房中事萧宴也是极为克制从来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。
可今天他却抱着她去了浴室跟她一起泡澡洗漱。
这一夜萧宴难得的热情,一个晚上叫了三次水才老实。
刘月熙有些想不明白,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。
她却爱极了他这般不克制的模样。
萧宴在外三天,手里的政事早已经堆积如山,第二天早朝之后,他已经在宫里议事并没回太子府。
刘月熙给方妙音请了两个太医过来,都说她身上的伤并无大碍,只是扭伤的脚踝怕是要再过几日才能好。
为了能让方妙音的伤快点好起来,太医给开的方子里放了极苦的药。
“秋雨你让掌事嬷嬷盯着点后厨,给方妙音的药一天三顿都要给足,少一顿都不行。”
“是。”
秋雨心领神会,特意跑了一趟后厨叮嘱熬药的婆子一定要上心,那汤药一定要熬上浓浓的一大碗,不能太少。
婆子们只听吩咐,自然不敢怠慢。
于是方妙音来太子府第一天,眼前就摆了一个海碗的黑色汤药。
“嬷嬷是不是药还没熬好,怎么这么一大碗,我略懂医术,熬的汤药一般都是用小碗的。”
“姑娘有所不知,太医说姑娘伤了筋骨,如果汤药量太少的话效果也会大打折扣,老奴特意熬了浓浓的一碗,姑娘赶紧趁热喝了,你身上的伤才能好的快。”
方妙音自然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到底如何,但她如果执意不喝,那就是在告诉众人太医开的方子不对。
她只是略懂医术而已,哪里敢说太医开的方子不对。
思索片刻,她只能硬着头皮把汤药喝下去,只一口,方妙音差点没吐了。
“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怎么会如此苦。”
方妙音一张小脸被汤药苦的皱成一团,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这么苦的汤药。
“汤药哪里有不苦的,姑娘还是赶紧喝了吧,如果药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有蜜饯吗?这么苦的一大碗汤药,我根本喝不下去。”
“姑娘等老奴拿来蜜饯,汤药可就凉了,而且老奴听太医说,汤药要趁热一口气喝下去,你总不能喝一口汤药吃一口蜜饯,如果真那样会不会影响药效。”
掌事嬷嬷那也是宫里的老人,她想收拾谁还是轻而易举的。
方妙音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,就算有几分聪明,但想在她手下讨到好,那几乎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