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……

他当时杀的人，不是他父亲和母亲。

有人替代了他们。

他的至亲，可是他第一个开刀的人，谁又能提前知道他的计划？

季洛思来想去，也想不出这其中的关键。

“还请大人指明方向。”季洛扑通一声跪在小冰面前：“小的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。”

“你的儿女。”小冰提醒道。

“儿女？”季洛愣了一下，随即脸色大变，声音发抖：“大人的意思是，我的儿女替代了我的父母？”

“不，这不可能，绝对不可能。”

“我的父母，最疼爱他们的孙子孙女了，怎么可能会用他们的命来换自己的命？”

“如果你和你的儿女，只能活一个人，你怎么选？”小冰问道。

“我……”季洛犹豫了。

“告诉本座，你会怎么选？”小冰语气逐渐严肃。

“选，选自己。”季洛咬牙道。

隐身的季松闻言，气的直跺脚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狂扇季洛。

都说虎毒不食子。

他这个侄子，真是连畜生都不如。

“我，我这是身不由己，对，身不由己。”季洛连声说道：“是遗传，都是遗传。”

“我父母就是这般自私，所以才用我的儿女换命。”

“我这都是遗传的他们。”

“放屁！”季洛气的脸都白了，胸口剧烈的起伏着。

“谁说是他们主动与你儿女换命的？”小冰瞥了季洛一眼，淡淡问道。

“啊？”季洛一愣：“刚刚是大人您说……”

一句话没说完，季洛反应过来了：“您的意思是，小人那双儿女是主动要与我父母换命的？”

“嗯。”小冰点点头：“甚至动用了你们族中的秘宝。”

“秘宝……”季洛愣了一下，随即脸色惨白：“您说的是换颜符？”

“不错。”小冰再次点点头。

季洛脸色更白了。

换颜符确实是他们族中秘宝，有且只有两张，十分珍贵。

据说祖上曾有十张，但是用了八张。

只有两张流传下来。

动用换颜符，可更换两人的容貌，甚至是气息。

最神奇的是，被更换者，会完全代入自己更换者原有的种种，不会被人怀疑，更不会露馅儿。

除非更换者主动用换颜符残余的灵力揭穿。

或者旁人用换颜符配套的灵水滴在被更换者的身上。

他们才会显露原形。

否则三年后，被更换者才会缓缓醒来。

慢慢恢复自己的意识。

但是靠自己醒来的那些被更换者，他的外貌，不会再变回原来的样子了。

想到这里，季洛立刻派人将他的一双儿女都叫了过来。

然后颤巍巍的请出灵水瓶子。

滴在他一双儿女的眉心。

片刻后。

季洛的一双儿女身周浮现出一层皑皑雾气。

雾气散尽后，原本年轻的容颜已经不在，取而代之的是两副苍老的容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