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是折扇?!”乐意惊恐地问。
听乐意提到折扇,林老才缓缓点了点头:“将军真乃神人也!老奴一直在猜这种弧形的纸制物究竟是何物,没想到竟是折扇。”
乐意惊叹地说:“那五人竟能用折扇将这些山贼一击致命,武艺怕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,只怕就算是琴国的白启也没有这般能耐。”
林老听乐意这么一说,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,便向乐意问到:“将军可曾听说过五门?”
乐意虽没有林老年长,但到底也是久经沙场的名将,然而他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五门的事。
林老见乐意良久不说话,也未作任何表示,想来是乐意未曾听说过五门,又不好意思明说,于是开始自问自答地讲了起来:“数十年前南华真人以五行相生相克之理领悟出了五行法术,便开始向他的弟子传授这门精妙的道法。然而,这五行法术太过玄妙,其弟子大多只能学到九牛一毛,更是没有一人能够融会贯通。为了将道法传承下去,南华真人只好选了五位资质特异的弟子,让他们每人只修习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中单一的一门道法。还别说,此法收效甚大!由于每人只修习一门道法,而此道法又与自身体质相合,修习速度极其之快。没过多久,这五人都在单一道法上达到了巅峰的水准。可惜的是,南华真人虽能领悟五行法术,但终究也是肉体凡胎,便在十年前与世长辞了。此后他的那五名弟子在五行道法上的分歧也越来越大,最后只得作鸟兽散,各自建立了一派,这便是五门。”
乐意听林老说到这里,便饶有兴致地问到:“那这五门,分别是哪五门?”
林老见乐意兴致勃勃,便沾沾自喜地捋了捋胡须继续说:“这五门分别是坐落在极北之地的凌波城,极南之地的南冥谷,极西之地的玄铁宫,极东之地的青木阁,和隐匿在中原的麒麟殿。”
乐意微微点头,越听越觉得有意思,便追问到:“那这五门的掌门又姓谁名谁?”
林老微微一笑:“这个老奴便不知了。”
乐意听他这么一说,之前听故事的兴致突然就下降了一大半,脸上的表情也随之黯然失色。
林老见状忙补话到:“不过,老奴却已经猜到之前和将军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五人出自哪一派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乐意心想:那五人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,若是知道了那五人的身份,倒是可以去当面道谢。
“那五人必是青木阁门下。”林老斩钉截铁地说。
乐意见他如此笃定,随即问到:“何以见得?”
林老再次捋了捋胡须说:“将军有所不知,青木阁专精木系道法,此道法以身法见长,速度极快,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身法的优势,此门中之人几乎不配备重型兵刃,常年随身的就只有折扇一副。”
乐意听林老这么一说,再忆起那五人的装扮,随即连连点头。但他转念一想,林老虽然没有和那五人正面见过,但也许从远处看了几眼便记住了那五人的扮相,此刻便胡诌了起来。便继续发问:“不知林老可知,其余四门弟子,有何所长,装扮如何?”
林老会心一笑,知是乐意多疑,以为自己诓他,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:“适才将军提到扮相,却是老奴一时疏忽,忘了说青木阁弟子的衣着了。这青木阁门下尽着青衣,凌波城门下则穿黑衣,玄铁宫白衣,麒麟殿黄衣,南冥谷红衣。”
见乐意边听边微微点头,林老暗自嬉笑,继续讲到:“凌波城专精水系道法,以剑术见长,门中弟子多配短剑。玄铁宫专精金系道法,以刀法见长,门中弟子多配大刀。南冥谷专精火系道法,以枪法见长,门中弟子多配长枪。至于麒麟殿,则专精土系道法,门中弟子以防御见长,多配盾牌。”
这林老似乎已经讲完,可乐意却是意犹未尽。林老只好补了一句:“适才将军所见那五人大概只是青木阁的初级弟子而已……五门弟子大多清心寡欲,几乎从不理会世间俗事,今日将军与那五人一别,怕是终身已无再见之缘了。”
乐意听林老这般说,不禁感叹到:“想不到世间隐匿着如此多的高人,只可惜他们不能为我大兆所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