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林觉得，这个叫做沙果望的家伙，留下来的记载，肯定不止这一点。

因为兽皮卷的开头，和结尾处，都有着被割裂的痕迹。

只是就算这残缺的部分内容，其中的信息也足够惊人了。

沈林之前就得知了这片天地的真相，因此倒也不算太过惊讶。

可其他人，一辈子觉得脚下大陆就是整个天地的武者，凡人们，在发现这上面记载的内容之后，作何反应可想而知。

燕泽宏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
原本天资聪颖，前途无量的镇魔司千户，就因为发现了世界的真相，投身妖族。

想到这，沈林忽然产生了一丝疑惑。

燕泽宏，又是怎么看懂这兽皮卷上记载的内容的？

他能看明白，是因为他先前推演武学的时候，将眼睛上的六芒隐道阵破除了，可以看见道则流动。

可燕泽宏，是怎么做到的呢？

思索片刻，沈林没有什么收获，只能摇摇头，继续推演起了九转天妖诀。

【第一年，你开始尝试着观想那幅奇特画面，思索起那些众妖，黑云，猩红的双眼，到底会有什么奥秘？】

【第一千年，前年苦思，一无所获。画面中的每一处，云雾的细节，鳞甲的纹路，甚至那些顶礼膜拜的妖物们的神情，都被你牢牢记在心中，可修为进展却停滞不动。不管如何调动体内气血之力，都无法成功描绘出画面。你开始反思，是不是你的观想方法错了？】

【第一千七百年，经过了七百年的探索，你终于有了一点想法。既然无法将整幅画面一下子描绘出来，那就尝试着一步步来吧。你在画面中选择了一个小妖，开始尝试着用体内气血之力将其描绘出来。】

【第两千年，这一次的尝试，终于有了结果。在你一次次的尝试下，终于成功了。】

【体内的气血之力开始流转，在你身后描绘出了那个小妖的画面。】

【如此，只要一步步的尝试下去，迟早有一天，会将那画面全部描绘出来，成功晋升到法相境。】

【只是看着那在画面中只占了不到万分之一的小妖图案，你心中有些烦躁。这要消耗多少的妖魔寿命啊。】

【第两千零一年，即便知道所需不菲，可你终究还是开始了推演。将整个画面拆解成了若干部分，开始一点点地往自己的法相上拼凑。不过好在，你发现这一次的进度，比起上一次快了不少。或许随着自己越来越熟练，所需的时间会变得少一些。】

【第一万年，你背后的法相，已经有了一丝大致的轮廓，那幅图案的百分之一，已经被你描绘了出来。】

【推演结束！】

随着系统的最后一句落下，沈林睁开眼，脸上带着一丝苦笑。

这特么的，花了一万年的妖魔寿命，竟然只凝聚出了百分之一的法相。

要想全部弄出来，难不成自己要耗费一百万年的妖魔寿命么？

就为了用这幅图案，突破到法相境，值得么？

沈林有些犹豫了。

他现在还有一种选择，就是以之前的云朵法相突破。

但是这么一来...

未免有些可惜了。

思索片刻，沈林咬了咬牙，还是选择了将剩余的妖魔寿命全部投进去，推演那副异象。

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寿命。

后面，多找一些妖魔借头颅一用就是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