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洛只让他留苍陌空阳两人,随便一人给她就好。
已经是半夜。
锦洛想着,明日他还要上朝,该睡了。
但苏焲哪能,只要两人躺一起,没有特殊意外或是环境不允许,他每晚定是要缠着她最少野一次的,否则睡不着。
锦洛有些气,“都半夜了,就不能睡了吗?”
“你也知道都半夜了,那就不要废话了,争取时间。”苏焲向来有理。
锦洛被他抚得浑身火热,也深知到了这程度,不给他一次,今夜是谁都别想睡的,索性主动迎合他,但还是忍不住抱怨,“你都不累的吗?你不累,我累!我现在要继续烤经书,你不给我烤,我明日还要早起弄这事!”
苏焲吻住她的小嘴。
封住她所有抱怨声。
甚至,故意把她搞得很累,让她事情一完毕,没有力气和精神再去想经书的事,歪头就埋在他怀里睡了去。
次日,苏焲照常起身去上朝。
只是,他从床上起来和在屋里穿衣时,都轻得几乎没有声音。
床上的女人,或许是昨夜被他折腾累了,或许是躺在他的床上很舒服很有安全感,所以没保持往日的警觉,直到他出门,她都没有醒。
苏焲留下了苍陌。
命他去交代后厨把早膳温着,房里人什么时候醒来,把早膳送来。
还有,别让儿子来院里吵到他娘。
下朝后,许承安安排人秘密给锦知递了消息。
约锦知到某茶楼见面。
锦知收到消息后,毫不犹豫地给许承安回了消息,约在另一处隐蔽无人的地方见面。
说是茶楼人多眼杂,不想跟他见面被锦洛知道。
许承安现在一听到“锦洛”两字,就头疼,肉也疼。
觉得确实是,在茶楼见面,容易被人发现,要拉拢许锦知的事就败露了。
于是,爽快地同意了锦知安排的地点——城西无人破庙。
锦知带着自己的贴身随从欣然赴约,在破庙里见到了许承安。
许承安一见他,就跟之前他还小时那两次入京见面一样,喊他,“知儿。”
锦知不亲热也不冷漠,淡淡问他找他做什么。
许承安见他没喊自己“父亲”,也不在意,一番试探,得知许锦知野心勃勃想留在京城,还想把锦家也拉回京城后。
觉得有戏。
直接就表明来意。
并许诺了许多好处给锦家。
说到最后,锦知问他,“你今日找我,就说这么多是吗?”
许承安正慷慨激昂地画完一个大饼。
闻言,豪云壮志道:“你我父子一条心,定能助太子登位,到时你我父子都能平步青云,你外祖一族也能回京,你母亲在天之灵一定能含笑!”
“我要是把你打一顿,我母亲在天之灵一定能含笑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听锦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,许承安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下一瞬,他眼前一黑,被人用麻袋套住了。
“给我揍。”锦知下令。
他带来了四个随从,八只脚齐上,往麻袋踹。
许承安想爬起来,但因为被裹在麻袋里,手脚根本不能自由。
想扒掉麻袋,那无数只脚又不停地往他身上招呼,他不得不先护住自己的脑袋,大喊:“许锦知,你干什么?我是你父亲,你居然叫人打我!”
锦知淡淡背过身去,“正是因为你是我父亲,我才叫人打你,否则……”
就是直接杀了。
替母报仇!
但没办法,生身之恩,他得先还。
许承安气得大叫:“许锦知,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?你叫人殴打自己的生父,你这叫大逆不道!你是畜生!”
许承安气死了。
他不但被打了,他还被骗了。
这小杂种故意表现得野心勃勃,骗他把来意都说了出来。
然后就叫人殴打他。
改约他来这无人的破庙,也是为了方便揍他不会被人发现。
许承安继续骂和威胁,拿父亲的身份压锦知。
但没有任何用,锦知就像没听到他的话,许承安只得大喊:“来人!快来人啊!”
然而他带来的随从,早已经被锦知带来的另外两个随从制服。
许承安像个麻球一样,被踹得在地上滚来滚去。
最后,锦知往外走时,落下一句,“此次我放过你,算是还了你的生身之恩,下次再让我见到你,我就要替母报仇了。”
许承安鼻青脸肿,冲他背影大喊,“别忘了,你姓许!你要替母报仇?你想弑父不成?!”
锦知缓缓回头看他。
眼神如刀,“从今日起,我与你断绝关系,我现在叫锦知,不姓许!”
锦知带人走后,许承安才从麻袋里滚出来,往地上啐了一口血,骂了一句,“小杂种!”
然后拖着一条半残的腿,出去找随从,让随从去弄辆马车来。
不然这个样子,没办法、也没脸回去。
许承安把事情办砸了,太子很快就知道。
太子看着他那个猪头脸,不但没体恤他,还赏了他一记茶盏在额头上,顿时原本就发肿的额头,开了花,流了血。
但太子不死心。
他想到了许锦书。
让许锦书也去试试看能不能把许锦知拉拢到他这边来。
锦知从破庙离开后,大约是想到逝去的母亲,心中凄冷,没有回镇国侯府。
去了国师府。
找妹妹。
已经是快到晌午,锦洛才醒没多久,得到通传,让人领兄长到主院去。
锦知没说起许承安找他之事。
怕妹妹一听,想起母亲,跟他一样难过。
但锦洛却看得出他心情低落。
不过兄长没说,锦洛也没问,而是留兄长吃饭,饭后兄妹俩又聊了一些,直到半下午锦知才离开。
锦洛送走兄长后,回去烤经书。
苍陌和锦小录帮她一起烤。
可这次烤得仔仔细细,经书上依然除了原有的字,没有再出现任何字迹。
傍晚苏焲回府来,就见她还捧着那经书在闻。
苏焲抽掉她手里的经书,让她想不明白,先不要想。
锦洛只好先吃饭,洗澡……
直到半夜,她睡着睡着,突然灵光一闪,想明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