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儿杀了许锦画?
怎么可能,书儿那么善良,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,怎么会杀人?
杀的还是自己的亲妹妹!
太子从震惊中回神,不信,怒喝,“你休要胡说八道!就算要编理由脱罪,你也得编点像样的理由,书儿那么善良的人,她怎么可能杀自己的亲妹妹!”
“善良?”锦洛一听,失笑,“许锦书这招苦肉计果然有用,为太子挡下了狼口,太子就忘了之前对她的各种怀疑和不满了。”
锦洛这一提醒,太子就又想起了许锦书收买他东宫下人的事,以及这件事前后的种种……
顿时就少了两分相信许锦书的底气了。
锦洛道:“太子说我把明熙公主吊到斗兽场上方,可我会去斗兽场,就是明熙公主想要吊我上去喂狼骗我去的,我不过是反击罢了。难道公主就可以随意害人,我这个平头百姓就不能反击,要等着被害吗?”
太子反问:“你说是明熙骗你去的,你有何证据?”
锦洛道:“太子直接找几个看守斗兽场的人问问就知道了,何须问我有没有证据。我给的证据,太子会相信吗?”
当时明熙公主被吊上去后,看守斗兽场的人都不在,显然这些人是被明熙公主提前支开的,只要太子一问,便知一切是明熙公主的安排。
太子被噎住。
确实,锦洛就算拿出证据,他也会怀疑证据是假的。
但他还是冷笑,“说来说去,你是半点证据都没有,孤凭什么相信你!”
锦洛翻了下白眼,“你信不信我无所谓,我又不是非得让你相信我,要不是你叫国师爷把我交出去,我才懒得跟你说这些!”
太子又被噎了一下。
他气得涨红了脸,“你无法证明是明熙骗你去斗兽场,那你把一个公主吊到斗兽场上方就是死罪,国师爷难道不该把你交出来?!”
“我要是不交呢?”马车里,苏焲突然淡声开口。
太子冷声,“孤劝国师爷莫被这女人的美色给迷晕了头!”
“我就是被她的美色给迷晕了头了,太子想在我这儿拿人,怕是不能。”苏焲还是那淡淡的语气,但任谁都听得心头一颤。
太子再次被噎住。
说,他说不过锦洛,想直接动手,却干不过苏焲。
不,他根本连跟苏焲交手的机会都没有,苍陌会直接将他拦住。
沈魅听到苏焲承认他被锦洛的美色给迷晕了头,忍不住啧了一声:“我小锦儿就是这么美丽优秀,算国师爷有眼光!不像有些人,眼睛被屎糊了,才会看上那贱人许锦书!”
太子一听,瞪向沈魅。
沈魅无所谓,他瞪让他瞪。
锦洛则很是无语,也就沈魅那货以为苏焲说的是真话,还赞他有眼光。
以防话题越扯越远,锦洛再次开口,“许锦画还剩一口气,但许锦书想继续杀她灭口,太子不信我的话,可把许锦画保护起来医治,只要她醒来,我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,不攻自破。且她所知道的,还远不止你我今日所说这些。”
锦洛说完,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,对苏焲道:“我累了,回去!”
苏焲便命苍陌护送太子回公主别苑,再对驾马车的影卫下令,“回。”
影卫调转马车方向,苏焲和锦洛坐着的马车,便率先离开了。
苍陌腾出一匹快马,对太子道:“殿下请上马。”
太子憋着一肚子气,袖子一甩,翻身上马。
正当他要打马奔行时,背后马身一沉,沈魅纵身而起,落坐在他身后马背上。
太子转身一看,是她,怒道:“你下去,否则休怪孤对你不客气!”
沈魅不以为然道:“他们就腾出一匹马,我不坐你身后马背上,难道我要走着回去吗?何况我们是一起来的,自然要一起来一起走!”
“谁要跟你一起走!”太子往后就要将沈魅掀下马。
沈魅却一把拔出短剑抵到他后腰,“老娘骑都把你给骑了,还不能同你骑一匹马吗?少废话,赶紧走!”
太子气得脸都绿了。
苍陌和一众影卫都在一旁看着,太子为了不被苏焲的人看笑话,生生忍下了,驱马就往前奔去。
他有意要把沈魅从马背上颠下来。
但沈魅短剑往他后腰抵近一些,道:“你尽管颠,老娘不介意把你肾嘎下来煲汤喝!”
太子回头狠狠瞪了沈魅一眼,不得不减缓了马速。
到岔路口时,锦洛和苏焲坐着的马车往北去,太子和苍陌等人往东去。
锦洛坐在马车里,一直听到后面有马蹄声时慢时快、时远时近地跟着。
渐渐地,她没有听到马蹄声了,奇怪地掀开车窗帘子往后一看,才看到太子苍陌等人的马与他们的马车往不同的方向走了。
锦洛立即问苏焲,“我们这是要回京了,不去明熙公主的别苑?”
苏焲反问她,“你不是说累了吗?累就直接回京,还去别苑做什么。”
锦洛道:“我要去接小录!”
苏焲,“你儿子苍陌会带回去,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那是我儿子,我亲自去带他回去,跟别人带他回去,能一样吗?”锦洛说完站起来就要下马车,亲自去别苑接儿子。
苏焲却一把将她扯了回来,“你说回就回,我还从未这般听过女人的话,你还不满意了。”
锦洛被他扯得跌坐到他怀里,嗤笑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才没有那么好心真的是去接太子,你不过是想去提醒太子把许锦画保护起来医治,别遭了许锦书毒手。”
她最后把话撂明给太子,他目的达到,自然就同意她回去了。
苏焲道:“我这么做为了谁?不然你以为我那么闲,专门跑西山一趟。”
锦洛不得不承认,他这么做,确实是在帮她。
但她还是冷笑,“还不是国师爷喜欢看别人寝食难安。”
许锦画活着,许锦书必定吃不好睡不好,他苏焲最喜欢做这种让人不好过的事了。
苏焲道:“我确实喜欢看别人寝食难安,但也要看对方是谁,一个许锦书,她还不配我这么做。”
所以,他会这么做,完全是为了帮她。
锦洛道:“行行行,我谢谢国师爷!”
苏焲盯着她一翕一动、被他吻得红肿的唇,突然话锋一转,“你想亲自去接你儿子也不是不可以,亲我一下,我就带你去接你儿子。”
因为坐他怀里,距离近,他说话,她也就不可避免地看着他的唇。
他唇角被她咬破了,还在微微渗着血。
虽然不显狼狈也不丑,还让他显得更加的妖孽,但到底让锦洛看着就觉得心头爽。
于是她盯着他的唇角看了一会,突然坏坏地扑哧一笑,“国师爷还想再被我咬一下吗?”
“你笑我。”苏焲一听,不干了,一把将她摁在座榻上,张嘴也咬了她一口。
一人左边,一人右边,很是对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