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你啊。”

莫少谦又惊又喜地走过来，“刚才匆匆一瞥我就觉得像你，没敢认，没想到真是你。”

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
姜黎面色冷淡转身就要走，莫少谦赶紧拦住她，“小黎，你别瞒我了，我已经全知道了。姜叔叔的事情出了之后我才知道你没死……小曦给我看过你的照片，告诉我你就是小黎。”

大厅里灯光明亮，宛若白昼。

灯光下。

姜黎银色的礼服熠熠生辉，莫少谦有些移不开眼睛，“四年前我知道你出事之后，一直很自责，我没想到跟你退婚，你爸会把你从家里赶出去，也没想到你会坠江……知道你还活着之后，我一直想当面跟你说声对不起，但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，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到了。”

莫少谦从穿梭在人群里的服务生手里端来一杯香槟递给她，真诚地跟她道歉，“小黎，你能原谅我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姜黎冷冷地看着莫少谦。

她的目光穿透性很强，宛若实质一样落在身上，莫少谦被她盯得有些发毛，捏着香槟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，“小黎……”

“原谅？”

姜黎冷笑一声，眼角的泪痣越发的妖娆，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原谅你，凭你脸大，还是凭你脸白？”

莫少谦没想到姜黎这么不给他面子，顿时有些讪讪然，“小黎，我……”

“还是你觉得咱俩有过一段，我还对你念念不忘，所以只要你稍稍示好，对我招招手，我就该巴巴地凑上来跟你和好？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。”姜黎本来没想理他，但他偏偏要凑上来找存在感，她步步紧逼，咄咄逼人，“不然你就是故意来恶心我的，提醒我曾经跟你这个人渣做过男女朋友？”

人渣？

莫少谦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，他的脸顿时一沉，“我诚心来跟你道歉，你怎么能这样！”

“那我该怎样？”

姜黎走到他面前，眼角眉梢都是凉意，“你和姜曦毁了我的人生，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笑脸相迎？要脸吗。”

莫少谦忍着气，“我是诚心道歉的。”

“多诚？”

“我可以补偿你。”

“哦？”姜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她轻笑一声，眼角的泪痣让她看上去越发妩媚动人，“说说看，你想怎么补偿。”

莫少谦被她的笑容迷得晕了晕，半晌才回过神来，对上姜黎讥诮的眼神，他连忙说，“我和小曦已经断了，我以后会对你好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黎自认自己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，但还是被莫少谦的不要脸刷新了认知，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，姜黎觉得自己以前又瞎又蠢。

要不然怎么会被这么个人骗得团团转。

她胃口倒尽，顿时没了继续跟他交流的念头，转身就要离开，莫少谦赶紧把香槟放到旁边的桌子上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小黎，我是真心想补偿你的，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，等晚宴过后我们保持联系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的手心出了汗，姜黎只觉得手腕一片潮湿的粘腻，她反射性地甩开他的手，动作有些剧烈，把莫少谦甩了个趔趄。

“小黎……”

“滚！”

姜黎长得漂亮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，不少人往两人的方向看过来，莫少谦在众目睽睽下丢了脸，一张脸瞬间就沉了下来。

“小黎，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，但今天这种场合，你别跟我闹脾气。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