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师叔英明!”
经历第七次劫云落下,虽仅是一瞬间的劫难,但还是深深烙印在众多弟子心底,难以忘怀,甚至认为姜云逸前六次不渡劫,就是为了等到今日,为他们好。
毕竟时代在改变,众天凌弟子也是随波逐流,哪有时间与人切磋?
现在紫虹仙宗的人走了,皆大欢喜。
且姜云逸是长辈,又是天凌圣主的夫君,这样的雷劫让人惊悚,还无形中就拉高了天凌圣地圣地的威严,对于姜云逸,哪怕见不到,他们望向青竹峰的时候还是目光炙热,带有极度的敬畏和崇拜。
更别说在无数人的感应下,绝代剑意以及浩然阳气似破茧成蝶,冲霄而起,仿佛一把柄绝世神剑,横压九天。
“就是不知上面的窟窿,会不会对我们天凌圣地有影响?”有天凌弟子望着天上正在恢复的天幕,喃喃自语。
这时候却有弟子问:“话说,祖师叔是不是晋升化神了?”
“最年轻的化神!?”
比起天凌弟子的激动。
相反,青竹峰上。
近日以来一直听到天凌弟子们的议论、以及莫名‘迪化’的思路。
姜云逸也是嘴角抽搐,自己明明只是修个炼,哪来的破境渡劫一说?
虽很想辩解,奈何自己不能随意抛头露面,只能坐在竹屋院落的桌旁,吃了好几盘陆凝霜做的糕点,然后大口喝果茶,他才稍微平复心绪。
陆凝霜就在桌对面伺候着,见他喝完,当即就会续满。
随后,姜云逸询问来龙去脉。
“你的意思是,这次的事情。”姜云逸隐晦的指了指天:“祂出手了?”
他可知道,自从解开隔阂,上苍不满两人很久了。
天道秩序而针对自己和陆凝霜。
但哪怕如此,仍是无量功德缠身,气运深厚,这一次上苍显然忍不住了。
“算是,也不算是。”陆凝霜依旧是轻松的姿态,一边饮茶一边答道:“至少还不敢涉及太多,怕我。”
“嗯......”
明显是自夸,却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。
姜云逸问:“所以在我修炼的时候,九门仙宗之一的紫虹仙宗来过?”
“对。”
“那他们......”
“被夫君吓跑了。”
“.......”
难怪宗内弟子觉得自己前六次引来劫云,又驱散,是故意为之。
毕竟紫虹仙宗一上门,雷劫便降,不是故意的是什么?
想到这里,唯一的乐趣没了,姜云逸当即伏在桌上,闷声开口。
“不能修炼?”
“对。”
现在他的剑意与阳气,都得到明显的提升,未在境界承受的范围会外泄,会祸乱世俗,与‘祸国殃民’无疑。
至少剑修渴望。
哪怕陆凝霜能遮掩气机,但她不想,而且自家夫君也没提。
那么,她便不主动去提醒。
这就要看自家夫君聪不聪明了,至少书里有写:
‘深陷情感中的人,都会变傻。’
陆凝霜双目久久的望着他,就听到姜云逸又问:“还没有比试看?”
“嗯。”
紫虹仙宗的人走了,比试自然也没有。
面对他的每一个问题,陆凝霜都是言简意赅的回答,因为见到姜云逸失落的趴在桌上,她正忙着揉头安抚。
姜云逸抖了抖脑袋,侧头看向她,脸贴冷桌不能修炼,相当于断了一名修士的前路,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元婴前期。
见他无聊至极,陆凝霜只继续引导:“夫君陪我睡觉就好。”
“什么?”
陆凝霜解释:“趴在我身上,何尝不是一种修行。”
姜云逸想起她的体质冰凉,如同冰棺这种顶尖之物,睡觉都能让他无形修炼,所以趴在陆凝霜身上,合情合理。
但是,他的腰杆一点点坐直,抿了抿嘴,对她双臂交叉拒绝:“想都别想,你想要玩弄我就直说。”
“我想要玩弄夫君。”陆凝霜老老实实道,便从石椅起身,来到他身旁。
“.........”
姜云逸差点就忘了,她是有话直说的主,以诚相待。
‘夫君果然忘了自己能遮掩气机。’
见他不说话,陆凝霜当即来到身侧,俯首弯腰,纤细葱指轻轻抚过姜云逸较为宽阔的背脊,最后落到肩膀上,搂住了他的肩膀,另一只素手则自然放在姜云逸腿上。
“?”
姜云逸只觉得有种被特别照顾的感觉,还被陆凝霜宽大的影子,完全笼罩,他顿时像被禁锢了般,定在座位上。
‘这是自家娘子?’他心里深受震撼,不用想就知道,肯定又是从书里学的。
陆凝霜低垂眼帘,长睫微眨,似在认真地看他,又似在沉思些许事情。
“夫君。”
陆凝霜忽然唤了声。
听闻她的呼唤,姜云逸立刻从愣神的状态恢复过来,抬头目光注视她。
只见陆凝霜抬起他大腿上的手,一边捋过耳边发丝,一边用着‘过来人’的语气,对他说:“我不会把你玩坏。”
看她这番举动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身经百战、风韵犹存的美妇人。
实则是冷若冰霜,能对世俗任何人视若无睹,清艳不可方物的仙子。
说实话,姜云逸真的很想揪住陆凝霜晶莹的耳朵,强忍着不适,忍着怒,压着声:“你这样像个女流氓!”
而实际上,姜云逸已经动手了。
竹屋屋后有山鸟啼鸣,声音空幽,回音若有若无,随清风衬着天地更寂静一些。
少年第一次揪着她晶莹的耳朵,本以为她会喊疼,没想却是不痛不痒,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也不见得生气,反倒是配合着姜云逸微微歪头......
见状,他无奈的松开手。
迷人身段,轻轻的,好似被风一吹便往他身上倒。
“你又占我便宜是吧?”
“嗯。”
待姜云逸反应过来的时候,陆凝霜早就轻搂他脑袋入怀,有心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