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窗户边墙角靠着的画挪开,然后站在血迹上面。
“凶手有办法避免了这么多血,可单单留下了这滴呢?不是因为凶手失误遗漏了这滴血,而是因为无法避免。”
谈晚一边说,又从口袋里掏出了根针,对着自己的指腹戳了一下,血珠瞬间从皮肤下爆了出来。
“你干什么?!”李东辽见血,大叫了起来,着急忙慌地掏起餐巾纸。
“做个实验就知道了。”谈晚不慌不忙,将手指与窗户在同一高度任由血珠滴落。
血珠子直直地溅落到了地上,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。
然后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紫外线小灯,对着地板一照,现场原先的血迹形状再次显现。
“从这个高度滴下去的液体飞溅开来的面积是不同的,高度越高朝四周飞溅的范围就越大,而窗户的高度远远不够。”谈晚一边说着,一边抬头看,“血迹是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的。”
跟着谈晚一块儿抬头往上看,只见那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,白花花的一片,根本没有什么血。
李东辽歪着脑袋紧皱眉头,有些弄不清楚她的意思:“你是想表达,尸体当时悬浮在空中?”
“眼见不一定为实。”谈晚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她朝四周看了一圈,然后将画室里的桌子拖拽到血迹正上方。
踩着桌子上去,伸长了手臂发现还是够不到天花板,又在桌上加了一个椅子。
谈晚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天花板,又敲了两下听到了木隔板的声音,心里一沉:果然是这样。
“把我车上的榔头拿过来。”
“啊?”李东辽昂着脑袋犹豫了一番,可还是屁颠屁颠地把东西给人送来了。
拿到了锤子,谈晚双手紧紧握着把,将锤子放在身前形成垂直的状态,然后用尽全力捅了一下天花板。
随着哐当一声巨响,只见天花板上的石膏粉开裂了,出现了三道裂缝。
三条裂缝两头连接互相垂直,形成一道门的形状。
天花板上的粉掉落了下来,迷人眼睛,李东辽呛了几口灰尘粉末:“咳咳咳!!”
纵然灰尘很大,可李东辽的手始终帮谈晚紧紧握着椅子腿。
处于灰尘顶端的谈晚,此刻的遭遇更加严重,石膏灰几乎遮住了全部的视线。
为了防止灰尘进入眼睛,谈晚只好闭上眼。
屏气凝神,再次用尽全力把大锤怼到天花板上,忽然天花板就塌了,一个被布紧紧包裹的东西瞬间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砸中了两人。
谈晚被那突如其来的物体暴击到了脑袋,从椅子上摔下来,摔在李东辽身上。
“哎呦喂!”
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,浑身的骨头都在疼,好在摔下来的时候刚好李东辽在下面,头部摔在李东辽的腹部减少掉了许多撞击力道,可还是震地脑袋疼。
“哎呀妈呀,疼死我了。”谈晚揉着被砸得升腾的后脑勺,从地上慢慢爬坐了起来查看李东辽的情况。
李东辽被椅子压住了手臂,躺在地上根本起不来,嘴里哼哼个不停。
刚才那坨被毛毯包裹着的东西巨大,和人差不多,和谈晚同时掉下来之后,李东辽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接住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