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记得,几年前那个男人亲口对自己说,他连碰她一下都觉得恶心的。
刚才......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??!
谈晚用手指抵住下嘴唇,开始在房间里快速走来走去,试图想明白。
不,不是今天奇怪,自从前段时间见到他,这个男人就已经很怪了。
现在又是帮自己办葬礼,又是亲自己,他该不会是......
谈晚自言自语:“厉觉该不会是,被人下蛊了吧......
没错,绝对没错的,这个家伙嘴这么毒辣,保不准得罪了什么人才性格大变的。”
葬礼在四天之后开始了。
谭宗远的葬礼在A城悄然举行,阴沉的天空下,肃穆的礼堂里挤满了哀悼的人群。
今天来到现场的除了谭家那边的亲戚以外,韩贝雅和周凯,苏辰季和李东辽也来了。
音乐悲切,回荡在礼堂的每个角落。
棺木在前,鲜花在后,每一个参加葬礼的人,都带着沉重的表情。
今天厉觉身穿一套深黑色的西装,搭配着的灰白色衬衫很显完美身材,符合眼下葬礼情境同时又显得格外引人注目。
他原本就气质独特,还特地做了发型,让人不免想多看几眼。
谈晚一套无袖纯黑色及膝的裙子,长发自然披在肩后,头上带着黑色的发箍。
由于葬礼时间太赶,谈晚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适合出席葬礼的衣服。
于是在厉觉妈的盛情之下,借由她的衣服穿。
这套裙子是厉觉妈穿去宴会的高级礼服,全新还没穿过,借给谈晚试穿后发觉意外的合身,于是就顺水推舟将这件小礼服送给了谈晚。
韩贝雅一眼就看见了谈晚身上的裙子:“呦,你和厉觉穿情侣款嘛,一个帅一个美,你们把谭宗远的葬礼当秀场啊?”
谈晚:“瞎说什么呢,这是他妈妈的衣服,临时借我穿的。”
“这可是走秀定制款,可不是随便什么人穿都能这么合身的。”韩贝雅戏谑地朝厉觉方向看了看,“一定是某人想送你衣服,又害怕你不接受,才找伯母编了这么蹩脚的理由。”
谈晚半信半疑,一听是走秀款,压低声音问韩贝雅:“这件衣服,很贵吗?”
只见韩贝雅伸出一双手,一个比划1,另一个比划2,在谈晚面前晃几下:“大胆猜下价格。”
谈晚眼睛朝厉觉那儿飘了一下,轻声说:“一千二?”
恨铁不成钢,韩贝雅说:“哎呀,都让你大胆猜嘛!再猜!”
“啊,要一万二啊?”谈晚微惊。
“都说了走秀款啦,怎么可能只要一万多。”韩贝雅见谈晚猜不出,心急地说出答案,“十二万。”
“卧槽。”谈晚脱口而出,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,手心不自觉地开始冒汗,是她半年工资啊!
李东辽作为警局代表,将手中的白包递到谈晚面前,打断了两人的对话:“节哀顺变。”
“多谢。”谈晚接过白包,略感抱歉,“局里这么忙还要你跑一趟,真不好意思。”
李东辽略带不满地看了一眼她:“你同我还这么客气干什么。”
紧接着苏辰季来了,见到谈晚后也送上了白包:“谭伯伯不会受苦痛了也算好事,只可惜,来的人不全......”
他说的自然是谭雪和王可如,谭宗远生前最疼爱的两人。
“是啊。”谈晚讥讽地道,“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没来,而他最不想见到的,我却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