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毅德双眼红的和杀人兔一样,张牙舞爪地在空中乱晃。
“我觉得就是这个姓赵的捅了人,一定是他在甜甜圈里下毒没成功,所以才想用刀捅人的。”夏知月双手叉着腰,眼睛盯着赵毅德被带走的方向看。
谈晚却不苟同她的话,问夏知月:“还记得赵毅德进出新娘室身上穿的衣服吗?”
“当然记得了。”夏知月朝赵毅德身上指了指,“不就是这一件牛仔外套吗?”
监控中,赵毅德进入新娘准备室前就是穿着一件蓝色牛仔外套,就是他被逮捕时候,身上穿着的这一件。
“要人真的是他捅的,他不可能身上如此干净地从监控室跑出来。”谈晚笃定地说,“他身上一定会沾到飞溅出来的血液。”
“难道是捅人的时候用东西挡住了?”夏知月使劲抓了抓脑袋,烦躁起来,“一定是他,等我回警局好好审问他,我就不信问不出东西!”
谈晚默不作声,脑海中有一团迷雾浮着,掩盖住了事情的真相。
半晌过后,她静静开口,说出心中猜疑:“或许,同一天内不止有一个人想要杀钱昭儿。”
这个想法有些超前,至少夏知月是这么觉得的。
“你是说,一天之内,同时有两个人想要杀受害者?”
谈晚:“嗯,有人在赵毅德进准备室之前,动手捅了钱昭儿,然后逃离了现场。”
“新娘准备室就一个门,凶手从哪儿进,又从哪儿逃啊?”夏知月深深蹙起眉头,想破脑袋都想不通。
两人又重新回到了新娘室。
新娘室是一个宽阔的大房间,门口除了正门以外并无其他入口。
四周没有窗户,唯有一扇只能敞开一半的通风窗。
通风窗设置在两米多的高位上,敞开的宽度并不大。
夏知月叉腰站在通风窗底下,看上面的窗户得九十度仰头看。
就在她看窗户的期间,谈晚在房间里找到了唯一的一把椅子,将椅子放在通风窗下。
踩在椅子上,伸手上去够窗户。
椅腿高度大约20cm,谈晚身高168,就算伸手高于头顶,距离上也还剩10cm的差距。
手够半天也够不着,累得人喘半天气。
她环顾四周,在门口发现了谢莫闻的身影。
谢莫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外,他目送赵毅德离开之后,往新娘室方向走近了几步,双手扒门朝里看着。
“咳!”阿德双手环胸守在门口,盯着眼前鬼鬼祟祟之人,道,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。”
谢莫闻好奇问道:“我听说新郎给新娘下毒,那毒下在哪儿了?”
他原本和厉觉坐在大堂休息,员工经过大堂的时候正在讨论案子。
谢莫闻就听了一耳朵,没有听真切,只听说新郎下毒上面的。
他好奇心爆棚,跑去询问那俩八卦的员工详情,怎料那俩员工也一知半解答不上来。
新婚当天见过抢婚的、逃婚的,新郎给新娘下毒他还是头一回见,新鲜的很。
问不到答案,谢莫闻想起谈晚正在查这起案子,肯定知道详情。
又心想,自己和谈晚是朋友,她应该会告诉自己吧?于是就找来了。
阿德用眼睛白了谢莫闻一眼,转头看向其他地方,并未决定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