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药剂师忙碌配药的样子,谈晚茅塞顿开:“对啊,要是知道药物成分懂得配比,就不用买现成的了......”
医院嘈杂,李东辽没听清:“你在说什么?”
谈晚醍醐灌顶道:“下药的凶手有医学常识,给两名死者下的药不是买的现成安眠药,而是自己做的!”
“那这怎么查啊,懂医学的人这么多,医生护士或者是念医药大学的大学生,整个a城都有几万人了吧?”
嫌疑人基数太大了,要真这样排查下去,没一两个月根本查不完。
简直是海底捞针。
突然,走道里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爆鸣声:“孽障!!!”
谈晚还没来得看清声音的来源,就被一个大耳光扇在了脸上。
对方发了狠几乎是用尽全力打下来,耳光打在谈晚的脸上,那声音大得像是天崩似的在走道中回响。
谈晚被打的控制不住重心,整个人都摔进了身旁的护士更衣室内。
她趴倒在地上这才感觉到脸上火辣似得烧,嘴角得淤青伴随着血丝一阵阵地胀疼。
抬眼一看,是父亲,盯着那张目眦眦裂怒火中烧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。
“逆子!”
谭宗远迈着大步朝谈晚走去,还想对她施暴,被李东辽挡住去路给拦了下来。
李东辽气急败坏:“你袭警是要坐牢子的!!”要不是他知道这是谈晚的父亲,否则早把人撂到地上动弹不得了,还能让他有机会站在自己面前?
面对李东辽的威胁和恐吓,谭宗远丝毫不畏惧,反而仗着自己的身份吼起来:“坐牢?好啊!她能把她妹妹送进监狱,我倒要看看现在是不是还要继续把我这个父亲送进牢子!”
听了谭宗远的话,谈晚扶着门把手颤颤地站了起来。
嘴角咧开自嘲地笑了一声,原来如此,说半天终究还是要为谭雪出口恶气。
“我妈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嫁给了你。”
谈晚嘴角受了伤,声音轻蔑又很轻,谭宗远年近六十慢慢开始耳背,没听清楚。
“你个白眼狼是不是在骂老子!”
“我刚才在说......”谈晚喘了一口气,爆口骂道:“当初我妈是他妈的瞎了眼了才嫁给你!怎么样,现在听清楚了吗?”
大概是这辈子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,谭宗远一时语塞,站在原地僵着反应。
周围的路人都纷纷看向这里,谭宗远一把年纪了被围观有些下不来台面。
他没台阶下被顶到了杠头上,恼羞成怒,伸手朝谈晚站立的方向大步流星去,试图利用蛮力打回去。
李东辽再一次挡在谈晚面前:“袭警三年以上七年以下,伯父请自重。”
听到这话,谭宗远屏气凝神停住了手。
谈晚就这样,静静地看着自己父亲在恐吓下收了手。
每每想到母亲与这样的男人生下了自己,谈晚都会觉得一阵恶心。
若他谭宗远能够不惧威吓再给自己一巴掌,她可能还会在心里觉得,他为了另一个女儿还算有点胆量,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个笑话。
他谭宗远能够为了最爱的女儿打另一个女儿,也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忘记他最爱的女儿。
啊,真是恶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