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。
两名衙役抬着一张担架,疾步走了进来。
应天府尹李相鼻青脸肿,眼歪嘴斜,身下更是不堪,湿了一片。
崭新的袍子上满是脚印,特别是胯下的位置,脚印清晰明显。
不多时,担架便抵达方静之的牢房外。
蓝斌叼着烟卷,一脸痞气的看着来人。
当看到李相的惨状,嘴角一抽一抽,压不住的笑。
比ak还要难压。
王八蛋,当初老子纵马,你弹劾老子的老子,害老子的老子给老子好一顿打。
现在知道老子的老子的厉害了吧!
呸,活该。
方静之满脸的笑容,看到李相的惨状,心里更是早已经乐开了火。
这人呐,快乐往往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。
当初你在本少爷面前,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吆。
嗯,蓝玉这是到了!
就很好。
呀,胯下的脚印也不错,深的本少爷真传啊。
这大脚,不会是老王的吧。
老王真是老当益壮啊!
李相强忍周身的疼痛,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:“方少爷,都是误会,误会啊!”
“现在事情查清楚了,不关你的事,都是那些泼皮惹事,您是自卫反击,没事了,您快些回去吧!”
“这大牢里又脏又乱的,可别脏了您的衣衫。”
方静之双手抱胸,嘿嘿一笑。
李相感觉自己的心有点慌。
这家伙,看上去不像个好人啊!
“出去?”
“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啦,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去的。”
“在这里就像回了家一样,感觉比在家里感觉好玩多了。”
“在家里一个人好无聊,都没有朋友玩,没有女仔玩,这里个个都是人才,说话又好听,超喜欢这里的。”
“我死都不要出去的啦!”
李相:“……”
官生艰难,彼其娘之。
都说京官难做,以前他还不相信,现在他是深信不疑。
南京城的人真是太阴险,太坑,太让人无语了。
他莫名想起当时方静之的话,这可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了。
感受着身体下体湿漉漉又麻麻的感觉,李相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:“方少爷说的是,这里很好,这里很好,只不过这毕竟是牢狱,待的时间长了容易类风湿,关节炎,对身体不好,特别是肾,本官就深有感悟,深有感悟,年轻人,还是要注意保养肾体的!”
方静之:“不走!”
“打死也不走!”
“我们读书人最讲原则,说不走就不走。”
“让我来我就来,让我走我就走。”
“当我是爱情啊!”
他看着牢房外的蓝斌,长叹一声:“阿斌,你懂我的,对不对!”
蓝斌人已经笑麻了。
这自家兄弟是真的坏啊,但他真的好喜欢。
“对对对,我懂!”
“爱情不是你想买,想卖就能卖!”
“我可太懂爱情了!”
大哥,你们至于吗!
做个人吧!
李相赔笑道:“是是是,方少爷说得是,蓝少爷说的也对,都是至理名言。”
“这个爱情不能随便买卖,可还是可以看看价格的嘛!”
“衙役们抓错了人,本官代他们给方少爷道歉了。”
“都是本官的失职,才导致了错误的发生。”
“这是本官的责任。”
李相说着,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钱袋子,心疼,胳膊也疼。
“本官待应天府衙给方少爷赔礼,赔偿方少爷一百贯宝钞,您看看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