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婳还觉得云七婶是可怜石榴,却不知云七婶年青时是戴家村数的上号的美人,彼时也给石榴娘他男人刘二蛋求娶过。云七婶唏嘘的是得亏她父亲母亲没有答应这茬事,否则如今遭到石榴这待遇的,就可能是她家兰花了。
云姝婳轻咳,伸手敲门,院门没有锁,她轻推便推开,对院中的云七婶现出个大笑:“小七婶。”
云七婶有些许惊喜:“姝婳,你咋来了,快进。”
栅栏那边的石榴娘脸面上努力挤出个亲腻又夸张的笑:“诶呀,是婳姐儿呀。几天不见,又变好看了呀。”
云姝婳淡淡打招呼:“石榴婶。”
石榴娘对云姝婳的冷淡有些许不满,嘟嚷说:“这还没有飞上枝头,就对婶子这样冷淡。”
云七婶担忧石榴娘那张没有谱的嘴再讲出什么难听,赶紧扯云姝婳往屋中走:“兰花去她外婆家了,白桥和他父亲出疯玩。姝婳你来,家里面出什么事?”
云七婶眼中满当当全是担忧。
云姝婳一楞,心头暖,给人记挂的感觉真好。她摇头:“小七婶,家里面好着,没有什么事,这回是给小七叔小七婶送东西。”云姝婳提起手中的东西一晃,云七婶这才留意到云姝婳手中还提着二包东西并个匣子。
“你这娃娃,不要手上有几个钱都花了。离立春种庄稼还有段时候,即使种了还要等收获,钱要省着花呀。”
云七婶有些许急了,絮叨叨,一边推着云姝婳手中的东西,“哪买的,可不可以退。不可以退你就取回给樱花白杨吃。”
云姝婳也诶了声:“小七婶你不要急,听我说呀。我找了个挣钱法子,挣8两多钱。这点心和糖,樱花白杨全都有,你就收下吧,算我这当大姐的,给小白桥买的吃食。”她讲着,把糕点和糖放桌上,打开那匣子,说,“小七婶你快看这是什么?
云七婶一看,楞住。
匣子中躺着的豁然是一支蔷薇样式的银钗。
“你这娃娃……手上有钱,买这干嘛……”云七婶有些许抽噎,眼中浸出泪花。
云姝婳在21世纪时,打小跟随着爷、奶在村子生活,没有咋感受过父母爱。
她没有想到的是,穿越后,居然在小七叔小七婶身上体会到久违的暖。
云姝婳这人,你对她好一分,她恨不能还十分来回报。
云姝婳举着银钗:“我就是想给小七婶买。小七婶你且安心,我还可以挣钱。我答应过给小七婶买金钗,如今钱不够,给小七婶买支银钗,小七婶是不是嫌恶了……”
云姝婳存心哀怨道。
云七婶含泪瞪了眼云姝婳:“小七婶咋会嫌。”
云姝婳这才眉开眼笑说:“那小七婶,我给你带上,瞧瞧好不好看。”
云七婶看着云姝婳半日,云姝婳眼中全是真挚,并不是客套,她两眼含泪,才点头,要云姝婳帮她把木簪取下,插上这支银钗。
云姝婳赞叹说:“小七婶,真好看。”取镜给云七婶瞧。
云七婶揽着旧铜镜,只觉的镜中的妇人,再好看不过。
后半日云七叔带已睡着的小白桥回房时,看见媳妇坐在桌前。
“看什么?”云七叔把小白桥搁炕上,转头一瞧云七婶,急了,“咋了?谁惹你了?”
他见云七婶眼中全是泪,心头急。
云七婶泪中带笑:“你急什么,瞧瞧我有哪不一样。”
云七叔满面狐疑,端详半日云七婶,目光落到云七婶髻上:“那木簪,咋就变成银的?”
云七婶感叹:“这是姝婳买来给我的。”
云七叔唬一跳:“那娃娃把钱全都拿去买钗?我瞧瞧家里面还有多少钱,把钱给她。”
云七婶拉住相公,嗔了眼,说:“你听我说完可不可以。姝婳她找了条挣钱的路,那娃娃明事理,给我买这支钗,还给兰花白桥买了糕点和糖……”
云七叔有些许悻悻摸头:“姝婳是个好娃娃。”
云七婶叹息,接上:“就是太命苦。”
讲着,云七婶又想起姝婳的亲母亲,早就离世的妯娌米芾娘。
要说命苦,她失忆的妯娌才是最命苦。
看芾娘平日中的言行,定然不是小家子里出的。
就是她失了忆,仅记的自个叫米芾娘,其它的记不清了,查都没法查她来自哪。
云会勤失踪时,她才怀上白杨,哀毁伤身,生下白杨没有几年便撒手去了。
云七婶愈想愈难受,只觉的自个往后要对二房那几个孩子更好,不单单是为明事理的孩子,也为她那可怜妯娌。
容奕他母亲卖掉绣活回家时,看见儿子已从隔门村的书堂回了,正洗着自个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