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吟眸光乱颤,就是不敢去看男人幽深的眸子,她的呼吸渐渐急促,男性气息近在咫尺,她呆头呆脑吐出一句,“我们、我们一伙的。
薄少缙闻言,阴鸷的脸上这才缓和不少,他很快挺直背脊,拉开了两人的距离,仿佛刚才两人的画面只是安吟的遐想。
安吟见男人松开了自己,她屁颠屁颠地朝着床上爬去,直到盖好被子,她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薄少缙则来到病床旁的沙发上坐着,见小姑娘好似缩头乌龟般,躲在被窝不出来,他冷不丁吐出一句,“往后想吃虾和我说。”
安吟,“.”现在,是虾的问题吗?是他刚才差点欺负了自己好不好?
薄少缙见她不吭声,继续道,“安姨也是为了你好,昨晚她一直守着你,再加上身体不适,这才叮嘱了你几句。”
“我知道她是为了我好。”安吟从被窝里面探出小脑袋,嗓音恹恹地,“我刚才也不是故意凶她的。”
从小到大,安吟极少惹安盈生气,就算安吟偶尔不听话,安盈也会由着她。
不过,安盈却忽略了,女儿渐渐长大,自尊心也越来越强,就算安吟平时看起来胆怯软弱,可一旦心里不舒坦了,安吟也会回嘴的。
薄少缙静静地听着她的话,看见她满脸愧疚的表情,摇了摇头,小姑娘这脾气来得快,去得更快。
刚才还像一只小豹子凶巴巴的,转眼间又变回了小白兔,薄少缙还挺不适应的。
“安姨不会怪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安吟瘪瘪嘴。
紧接着,她又火急火燎的从床上坐起来,穿好鞋子赶忙朝着休息室跑去。
很快,从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地抽泣声。
薄少缙紧蹙着眉头,甚感无奈,心里则腹诽:爱哭鬼!
***
这段时间,时清发现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,向来贪财的母亲总是三不五时来找自己要钱,然而自从过完年之后,时母整个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。
怀着好奇心,时清在兼职的地方请了假,等她站在家门口,看着焕然一新的小楼房,她呆愣在原地。
直到邻居从她家面前经过,在看到时清站在门口不敢进门时,阴阳怪气的说道,“小清啊,你们家这是发什么横财了,你妈最近都窝在麻将馆里,出手别提多阔绰了,那架势整个一暴发户.”
邻居站在一旁喋喋不休,把听到的八卦一股脑全吐了出来。
时清听完,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凉,“阿姨,我先回家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邻居看着时清魂不守舍的模样,自觉的离开了。
原本的小破房此刻重新贴上了瓷砖,远远望去,倒像是新房。
尽管此刻有太多的疑惑,时清还是强装冷静,等到来到门前时,看到重新装上的智能门锁,她嘴角露出一抹极其讽刺的笑。
她可不相信母亲能有这么多钱来装修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