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吟从小体弱,小时候只要身旁的小朋友感冒生病了,她总能被传染。
在时清住院的第二天,安吟就察觉到自己的嗓子有点疼,当时也没多想,想着多喝一些热水就好了。
直到晚间的时候,她躺在租来的床板上,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全身还一个劲儿的冒着虚汗,这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昏暗的病房内,时不时传来一阵阵鼾声。
病床上的时清也已经睡着了,安吟拖着疲倦的身子慢慢起身,走廊的灯光透过玻璃门洒进了房内。
从硬邦邦的床上爬起来后,她捂着嘴快速的朝着外面走去,直到关上病房大门,她才敢轻咳出声。
“咳咳.”
“咳咳.”
发烧、还伴随着咳嗽,让她整张脸红通通地,就连喉咙处也是火辣辣的痛,喝口茶都像是在吞刀片一般。
这种感觉太熟悉了,之前感冒也是这样。
来到墙角的凳子前,她缓缓坐下后,嘴里还是咳个不停。
想到医院门口就有药房,安吟起身,想去买一瓶止咳的药先喝着。
夜晚的医院,到处都是亮堂堂的,偶尔有行人穿过,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,她从小经常生病,在医院的时间居多,踏进医院对她来说,就像家常便饭。
行走在空荡荡的楼梯间,安吟拢了拢戴着的口罩。
医院旁边的小卖部都是通宵开着门,就连药房也要晚间十点多关门。
破旧的医院门口,便是停车坪。
零零散散的车停在那儿,一旁的路灯隔着不远就有一盏,照在宽敞的前坪。
安吟吸了吸鼻子,靠右走在人行道上。
晚风袭来,吹散了她身上的燥热。
停车坪内。
林助理捂着嘴正要打哈欠,抬眸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,他激动的转过头,“薄先生,那不是安小姐吗?”
“看到了。”薄先生剑眉微微皱起。
林助理睡意全无,不再开口,下一秒就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,等他再次转头去看时,薄先生连个人影就瞧不见了。
哎!
天知道,自从知道安小姐每天在医院陪着别人时,薄先生每天都让他开着车停在这儿,直至凌晨四五点才离开。
这夜熬的,他都快神经衰弱了!
马路上,一辆辆小轿车疾驰而过,丝丝缕缕灰烬在路灯的照耀下,飘散在空中。
安吟来到就近的一家药店,还没踏进大门,就看到里面的营业员正在拖地,看着锃亮的地板,她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的位置。
直到拖地的营业员抬起头看到她,这才热情的上前,“你好,请问你想买什么?”
安吟站在门前没动,也没注意到在她身后不远处,有道颀长的身影伫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