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诗诗心中一阵炙热,有多少男人会在大庭广众亲吻自己的儿子呢,总之,冷宴是她见过的第一个。
这个男人,总是不时地散发致命的诱惑力,让她不断沦陷,明知道是深渊,却根本看不见逃离的路。
她跟着冷宴走出了幼儿园,紧追几步说道,“安安好像把宁宁当成了他失踪的妹妹。”
冷宴站住了,点了点头,一开口声音有些苦涩,“应该是。”
“冷先生,我冒昧的问一句,”汪诗诗试探道,“你还记得安安妹妹的长相吗?如果再见面,你能认出来吗?”
冷宴有一瞬间的恍惚,小予宁从出生就在林屿身边,他只见过一次,而且,小予宁和小予安虽然是龙凤胎,但是长得并不一样,如果再见面,他能认出宁宁吗?
“冷先生认不出也正常,老人都说,孩子出生后的第一年,几乎一天一个样,更别说你们分别三年了。”汪诗诗贴心的说道。
冷宴这才缓缓开口,“我想我应该能认出。”
那是他和林屿的孩子,她身上一定有他和林屿的影子,他不可能认不出。
汪诗诗尴尬的笑了笑,再次试探道,“对了,我能冒昧的问一句,冷先生,你的前妻叫什么名字?”
冷宴疑惑的看过去。
“冷先生别误会,如果不方便说也没关系,”汪诗诗低下头,“我只是有些好奇,觉得这个女人很幸运,能让冷先生一直这么挂念。”
“林屿!”冷宴认真的看向汪诗诗,“汪老师,有件事我需要纠正一下,幸运的人从来不是林屿,而是我冷宴,如果没有林屿,就没有安安,更不会有现在的冷宴。”
他微微颔首,“汪老师再见!”
汪诗诗站在原地,心跳不禁加速,一双手更是紧紧握成了拳头,真的是林屿,林屿和林予宁真的是冷宴丢失的家人。
可是,很明显林屿已经忘了冷宴,甚至已经再婚,这样的女人,凭什么得到冷宴的深情?
她替冷宴不值!
李燃一直跟在冷宴后面,刚刚冷宴的话他也都听见了。
这一路走来,他算是两个人的感情见证者之一,也是冷宴蜕变的见证者之一。
冷宴说的没错,没有林屿,就没有现在的冷宴。
三年的时间,冷宴真正完成了属于男人的破茧成蝶,他不再是不可一世的冷家家主,不再是一手遮天的商业帝王……现在的冷宴,李燃觉得,他更像是高悬于空的太阳,是真正万众瞩目、却永远无法接近的神。
另一边,林屿敲完最后一个字,合上电脑。
小予宁的小兔纸也叠好了,她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口袋里,又拿上了给哥哥打包的蛋挞,“可以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林屿收拾好东西,领着小家伙回去了。
她把小予宁送到门口,看着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进去了,才转身离开了。
汪诗诗站在教室,远远地看着林屿,眼底隐隐跳跃着火一样的嫉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