凰尊脚踏神剑，悬浮在虚空中。

她等了好几个小时。

对方以域毁灭东洋，而不停使用域的后果，就是精神力大幅消耗，因此在毁灭过程中，必须停下休息恢复——哪有那么多精神力，无休止释放域？

嗯？！

烬川神情一僵。

凭借圣道强大的感知，他先一步发现了凰尊。

杀？

并没有。

在他眼里，这里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，武者数量极少的低武世界，已经沦为他的屠宰场。

早点杀光还是晚点杀光，对他来说没有多大区别。

下一刻，他出现在数百米外。

脚踏虚空盯着凰尊。

“土著！”

在东洋这大半天，他搜取了不止一个人的灵魂，不仅得知地球上的常识，而且还学会多种语言：“仙道九重天，在这个低武星球，你算最强层次了吧？可惜，你遇到了我！”

他说的是东洋语。

他以为，对方是东洋高手。

“不管你是谁，想要入侵华夏，都必须从我的尸体上，踏过去！”凰尊以华夏语回应。

“华夏人？”

烬川一愣，露出阴冷地笑，该用华夏语：“蝼蚁，何来底气？成全你！”

圣剑凭空出现。

并不是所有仙道九重天，都像林羽那么强好吧？

常规攻击就足够了！

凰尊眯着眼。

美眸中闪烁着炽烈光芒。

打不过？

她当然知道打不过，甚至连一招都挡不住，但她也知道……无论结果怎样，都必须亮剑！

“死。”烬川语气很平淡。

杀这么一个蝼蚁，实在提不起兴趣。

咻！

流光一闪而至。

极快！

快到让凰尊来不及反应。

这一刻，她心里只剩下绝望和悲催：本以为就算是死，至少也是跟敌人战死，但是当真正交手才发现，根本就做不出反应——差距太大了。

无疑，这样的死法很窝囊，但她又能怎么办呢？

“林羽……”她闭上眼睛。

“你说死就死？”

突然！

就在这节骨眼上，冰冷地声音传来。

啵……

小球在凰尊旁边爆裂，一条身影毫无征兆出现。

同时，烬川的攻击已到面前，可就在只有一线之差时，竟直接在虚空中停滞，一动不动。

“林羽？！”

凰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烬川没出现时，尽管她一直在担惊受怕，但是始终都没有绝望。

跟林羽同时消失的，敌方首领并没有出现，就说明林羽可能还活着。

如果林羽死了，敌方首领怎么可能会，不对地球做点什么？

可……

当得知东洋受到袭击，那一刻她彻底绝望了。

敌方首领来了。

林羽，肯定已经死了！

“你……”

烬川瞪大眼睛，一脸不可置信：“你还活着？！”

“你没死，我怎么舍得死？”林羽冷笑。

“不可能！”

很快回过神，烬川怒喝道：“我跟在后面，感知一直都在锁定你。你最后跌入的位置，引力大到连我都不可能，利用反推摆脱引力，你又怎么可能逃离？！”

理论上确实不可能。

他是圣道境界，速度也比林羽快很多，说明反推力超过林羽。

那么……

连他都无法摆脱引力的区域，按说林羽不可能活着出来。

“你说的是理论。”

林羽咧嘴一笑：“我这人，从来都不守规矩，也不在理论范围。”

他确实无法脱困。

但！

太阳真核之灵根本不敢，让他死在太阳内部好吧？

当然，他不会告诉烬川真相。

“她是你的女人？”烬川突然笑了，看向凰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