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，我还没有和白月她说。”

心绝月已经知道了罗娜的事情。

“不说是最好的。”

“不然会乱了我的计划。”

心绝月看向陆苍：“你的计划，可以挽回现在的局面吗。”

“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完全预料到的。”

“不到最后一刻，谁都不会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，这是我在幻界经历那么长的岁月，所得到最深刻的体会。”

心绝月眼睛灵润的转了转：“也就是说……”

“只是在等运气？”

“谋事在人。”

心绝月应道：“成事在天。”

“我已经把能谋的事都做了，剩下的成事看天了。”

“其实之前我一直都以为，我们的苍穹是不需要看运气的。”

心绝月轻微摇了摇头，将话题转移道：“雅卡蒂克托呢，这次回来，没有看到她。”

陆苍回答道：“又去赌了吧。”

心绝月捂嘴轻笑道：“嗯哼，看来，你已经成功把我们的人皇大人变成了一个赌鬼。”

她好像在用笑掩盖自己更深的情绪。

陆苍哑然道：“哪有这样称呼人皇的，赌鬼未免也太难听了。”

“逢赌必赢的，应该叫赌圣。”

心绝月又说道：“对了……我看到那个罗亚，他又回来了。”

上次走的时候，罗亚才是半神，现在居然也已经是亚神了。

而且看起来，实力还不弱。

这提升速度，真不算慢的。

然而……在心绝月眼里，罗亚的提升速度快。

在罗亚眼里，这公会里的众人又何尝不变态。

这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啊。

就已经都到亚神了？

这效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。

而且，还不是随随便便突破的，每一个人的突破还都是带着觉醒的突破。

放眼整个公会的亚神。

不是天生极致，就是神位觉醒。

亦或者是合道者，自创的体质，神器精粹，百炼石……

不愧是轮回者带领的公会，就是厉害。

“嗯，他会和我们一起去找奈赫尔卡托。”

心绝月：“我知道，你的老情人。”

陆苍语气似乎有些无奈：“看来，她还真的是什么都说。”

心绝月也笑了。

两人就这样笑了笑，让气氛不显得太僵硬。

但很快，两人又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
沉默后，是心绝月再次开口。

“苍穹。”

“真的没什么能做的了吗？”

心绝月靠在墙边，望向窗户。

公会里亦有昼夜区分，此时已是夜晚，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，映照了公会内众生，如披上一层白裳。

“没了。”

陆苍简单回答道。

“如果这就是最终的结局，我那傻妹妹可能会很伤心的。”

“你是经历了轮回，看淡了生死，可能对你而言死了也就罢了。”

“但对于我们而言，死了就是死了，若是有来世，也已经是不认识的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