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人群唏嘘不已,然而这唏嘘声并不是针对帕米拉,无疑都是在嘲讽萨鸥。
萨鸥也很恼火,总是在关键时刻身体突然异样,浑身疼痛不说,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,走路都困难,又怎能跟人动手。
无奈,只能转身,硬撑着走下擂台。
“另选时间是什么时候?我奉劝会长大人最好不要借口避而不战,如果不让兄弟们信服,您这个会长恐怕当不了太久。”
“别再说了,小心有人对你暗下黑手。”
“是啊,怎么说人家也是会长,还有龙骑士保护,收拾你还不容易。”
“你这几天最好小心点,没准哪天一觉醒来脑袋就搬家了。”
背后传来拉维的呼喊,以及其他人的冷嘲热讽。
“我像大家承诺,在我跟拉维比武之前,他绝不会出任何意外,如果有不测,尽可以算在我头上。”
萨鸥并没有回头,只留下一句话便在帕米拉的陪同下离开了。
“你这病情总是不好,又查不出原因,这可怎么办?会不会越来越严重?”四下无人,帕米拉搀扶住了萨鸥的手臂问道。
萨鸥满头大汗,走路都步履阑珊,显然是发病不仅一次比一次频,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。
摇了摇头,萨鸥没有说话,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,更没力气说话。
回到房间,帕米拉把萨鸥扶到床上,表情凝重的说,“要不去艾莎米雅港请人吧。”
“找了这么多神牧师都看不出所以然,去艾莎米雅港请人就有用吗?”
“艾尔莎是虔诚侍者,比这里的神牧师厉害的多,何况还有萨亚帝国的人,米罗那五个老师不是很博学吗,没准能知道你得了什么病。对了,萨亚帝国不是还有两位比艾尔莎还厉害的神牧师吗。”
萨鸥左思右想,最后还是拒绝了,因为打心眼里不想让米罗帮忙。
这次离开神圣守护者,就是希望能靠自己做出一番事业,如果让大家知道离开神圣守护者就身染重病,总担心别人会认为自己很没用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死要面子,米罗、艾尔莎也不是外人!”帕米拉猜出了萨鸥的顾虑,不免有些生气。
“我怀疑我可能是中毒了。”萨鸥岔开了话题。
“中毒?中什么毒?”
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感觉。”
“那就想办法解毒啊!”
“不知道是什么毒怎么解,除非有解百毒的药。”
“有这种药吗?”
萨鸥皱着眉,低下了头。
沉默了良久,突然想起了什么,嘴里喃喃自语,“雪域青莲,你听说过吗?”
“没有,能解百毒吗?”帕米拉眼睛一亮,似乎看到了希望。
“当年我遇到卡朗提的时候,他想对米苏图谋不轨,就给米苏下了毒,让她无法施法,后来送来了雪域青莲,两天毒就解了,我记得当时他跟我说过,那东西是一种生长在雪山里的植物,能解百毒。”
“那还不好办,我去给你找来。”
“圣雪峰那么大,你上哪找?”
“如果找不到,我就去找卡朗提。”
萨鸥再次沉默,最后依旧婉拒道,“算了,上次你为了帮我,已经跟他翻了脸,他怎么可能帮你。”
“你放心,就算是逼他,也要让他交出雪域青莲。”
“先等等再说吧。”
“还等?你这什么病都不知道,万一哪天严重了怎么办?”
“蓝色天空刚组建,大家对我面服心不服,全靠你才能震住他们,你不在这我怕会出乱子。”
这一点说的确实有道理,以萨鸥现在的实力,震慑不住任何人,如果帕米拉离开,没准回来的时候,蓝色天空已经换了主人。
“要不,把你的身份公开吧,只要知道你是萨鸥,没人敢反对你。”
萨鸥苦笑,“我说我是萨鸥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啊,卡特琳现在都不信,更别提其他人了,如果小白在这还好,可惜现在连小白。。。”
一转眼小白已经跟自己分开了好长一段时间,也不知道它现在身在何处,是否平安,萨鸥十分想念。
“亮出血饮战甲和戡延圣剑呢?不是一样能证明你的身份吗?”
“我试过,现在连驾驭戡延圣剑和血饮战甲的能力都没有了。何况没实力,有啥都没用,到时候再让人抢了。”
帕米拉也犹豫了,这还的确是个问题。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的病总不能这么耽搁吧。”
“好了,别吵了,让我休息一会儿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你。。。”帕米拉到嘴边的话并没有说出来,因为很清楚萨鸥的固执,怒气冲冲的走了。
萨鸥一个人躺在床上,连晚饭也没吃,从中午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。
阳光透过窗子,照进屋内,照应在那张英俊又略显憔悴的脸上,刺眼的眼光让萨鸥从睡梦中醒来,伸了伸手臂,感觉浑身乏累无比,可能是睡的太久了。
昨天的疼痛感却已荡然无存,心里暗自祈祷,以后不要再出状况。
“咚咚咚”房门被敲响。
“我是卡特琳,你起床了没有,我找你有事。”
“来了。”简单穿好衣服,起身开门。
一进屋,卡特琳便发现萨鸥面容憔悴,脸色有些泛白,于是问道,“你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病了?要不要找个神牧师来。”
萨鸥摆了摆手,“我没事,这么早找我有事?”
“早?这还早,太阳都照屁股了。你平时起的比谁都早,今天是怎么了?”
“哦,昨晚没睡好。”
卡特琳还没说来意,先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哎!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让你别把和评议会送来的物资还回去你不听,现在可倒好,整个希斯坦纳都断粮了,行政总府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,你说怎么办?”
“我们储备的粮食不够给百姓们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