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见萨鸥进门,蒙戈玛先一步跑上来,“海尔,我们在这里安全吗?为什么这里也有杀手?”
萨鸥也很犹豫,虽然他确定留在这里总比在图布和身边安全,可刚一进门就发生这样的事,的确有点失了脸面,兄妹两人担心也是很正常的。
“你们放心吧,这是扎鲁巴府,这里的主人遇上了点麻烦,虽然暂时还没解决,不过跟你们没关系,而且府上人很多,可以保护你们,等过几天事情解决了,我就送你们回家。”萨鸥宽慰道。
两人相视,微微点了点头。朵朵溪突然开口问道,“海尔哥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?”
萨鸥一皱眉,不明白为什么朵朵溪突然这样问。
“你也别怪我们多心,我们曾经比试过,本事差不多,可当初你受图布和全力的一击,却没有死,如果换做是我,绝对死上一百次了。后来我们在洞里还发现一个女人穿着你的衣服,那女人之前救过我们,身手十分了得。还有就是在刚刚,你眨眼的功夫就在我们眼前消失了,这身手,别说是我,就是图布和也不行,所以我们才觉得你绝没那么简单。”蒙戈玛接过话解释道。
事到如今,其实萨鸥也知道瞒不了多久,便用应付扎鲁巴的方法同样应付道,“其实我是公会战士,这次到温格尔汗有公事,包括货被劫时出现的两个人,其中一个是我,另一个是我夫人,她现在也住在这。你在洞里怀疑她身穿着我的衣服,这一点判断的并没有错。其他的事,我暂时不方便告诉你们,不过也不是存心隐瞒,等时候到了,我自然会如实相告。你们就先安心住在这,等一切事情结束后,我送你们回家。”
三人又简单聊了几句,萨鸥详细询问了他们一路上被袭击的细节,最后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,便回到房间。
帕米拉自然也听到了刚才的打斗声,担心萨鸥会遇到麻烦,有心过去帮忙,可能又怕被刺影的人认出来,便在院子里来回走着,样子很焦急。
见萨鸥平安回来,帕米拉也不顾白天里两人的矛盾,迎面跑了上去,关切的问道,“是不是刺影的人来了?你有没有受伤?”
萨鸥摇了摇头,看到帕米拉这样关心自己,而且刺影真的出现了,说明此前帕米拉并没有说谎,也感到自己白天的话可能很冒失,略带歉意的说道,“我没事,你不生气了?”
这句话好像是提醒了帕米拉,见萨鸥一切安好,索性“哼”了一声,扭头回了房间。
萨鸥跟着也进了房间,一边走一边解释,“白天的事是我做得不对,我也是一时糊涂,你说以后我们还要在同一屋檐下不知道住多久,你要是老这么跟我生气,这日子还怎么过?”不知不觉,他们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一对老夫妻。
帕米拉的气其实早就消了,听萨鸥这样一说,背过身去偷偷一笑,“下次你要怀疑我,就一剑杀了我,死在你手上,我没有怨言。”
萨鸥连忙打断帕米拉的话,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我还有正经事要问你呢。刺影的人真的来了,你能了解到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吗?”
帕米拉若有所思,最后回答,“我好久没得到刺影的消息了,估计他们可能都认为我死了。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,这绝不是最后一次。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真想靠你一个人的力量对抗整个刺影?”
萨鸥长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床上,“事已至此,我还能怎么办,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傻爷和他父亲不管吧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只要谈起关于刺影的事,帕米拉表现的总是心事重重,这些萨鸥是看在眼里的,但并没有过问。因为在萨鸥看来,帕米拉的这种反常,可能是背叛了组织而产生的矛盾心理导致的。
“对了,你记得跟图布和一起的那对兄妹吗?”
帕米拉想了想说,“是不是在洞里问我穿的衣服是谁的那对男女?”
“嗯,他们是我朋友,我怕他们跟图布和在一起会有麻烦,所以把他们也带到了这里,现在就住我们对面。你我的身份我没有告诉他们,但我跟她们说了一部分实情,他们已经知道,那天出手救图布和的是我们。”
帕米拉不怀好意的看向萨鸥,嘴角挂着浅浅的笑,“你是怎么跟他们介绍我的?”
萨鸥的脸一下子红了,转过头不敢看帕米拉的眼睛,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明知故问。”
第二天,鹅毛大雪从早上就开始下,一直到晚上才停,这种天气对于常年生活在哈尔克联邦的人早已见怪不怪,人们照常忙碌着,没有受任何影响。反倒是萨鸥,一整天呆在房间里,一来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天气,二来也想静下心好好想想以后该如何对付刺影。
见萨鸥没有出门,帕米拉自然也寸步不离的呆在房间里,两人闲谈很少,只是各自静坐着。
期间,傻爷和蒙戈玛兄妹都来找过萨鸥,全被萨鸥以天气太冷,不爱出去为由推脱掉了。
思索了一整天,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,不免让萨鸥想起了散落在各地的公会兄弟。如果米罗、银翼、诺伊尔这些人在身边,大家群策群力,没准会想到好办法,总之肯定要比自己一个人苦思冥想效果更好。
不由得暗自感叹,也不知道兄弟们最近怎么样,公会的事进展的如何。米苏还好吗,之前与自己的约定,等事情办完了来与自己汇合,如果米苏来了,见到自己和帕米拉这样的关系,说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。
萨鸥越想越觉得头疼,看来刺影的事不解决,以后的麻烦还真是少不了。
当天,一切都很平常,并没有发生任何突发情况,晚上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用晚餐,让萨鸥没想到的是,傻爷和蒙戈玛格外谈得来,席间两人把酒言欢,谈的不亦乐乎。
萨鸥不胜酒力,吃饱后小坐了片刻,便回到房间。
一整天的苦思,对于萨鸥来说,感觉比陪傻爷比试还累,回到房间里便倒在属于自己的“床榻”上休息。
帕米拉退去外衣,露出里面微薄的黑色长裙,优美的曲线尽显无疑。
将两人的衣服整齐的叠好,放进柜子里,缓缓走到萨鸥身边。
萨鸥开眼睛,见帕米拉面带心事,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自己,便问道,“有事?”
“这样的日子,也不知道还能过多久。”帕米拉低声说着,语气里透着无尽的忧虑。
萨鸥一皱眉,感觉帕米拉话里有话,便翻身坐了起来,问道,“怎么突然说这些?你要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