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仅来了,还给你带了好吃的。”萨鸥将手上提着的牦牛肉和雪鸡在傻爷面前晃了晃。
“哈哈,我就知道傻哥对傻爷好。”
抢过萨鸥手上的东西,傻爷才注意到一旁的帕米拉,便问道,“傻哥,她是谁?”
“我是她老婆。”帕米拉抢在萨鸥之前回答。
傻爷一声傻笑,“嘿嘿,那就是傻嫂子了。傻哥人长得帅,还有本事,肯定有一大堆嫂子。”
傻嫂子。。。还一堆。。。也不知道“嫂子”在傻爷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,竟然能用“堆”来形容。傻爷的话搞得萨鸥和帕米拉都很无奈。
“这么早,你在这等谁呢?”萨鸥问道。
“别提了,一大清早比家里死人还晦气。”傻爷显得很沮丧,收起了傻笑,脸拉的老长。
“怎么?出什么事了?”萨鸥问的很认真。
“我爸回来了!”傻爷一摆手,随口回了一句话,惊的萨鸥和帕米拉差点没趴在地上。
父亲回来,能用“比家里死人还丧气”这种话来形容,看来这人果然傻到骨头里了。
“你爸回来你不应该高兴吗,怎么这样说。”萨鸥无奈问道。
“我爸回来就管我,他不在家没人敢管我。”
正说着,在萨鸥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。三人都顺着声音看去,有一队人,骑着高头大马从远处走来。
为首的人看样子有四十左右,脸上有很重的胡须,双目如电,炯炯有神,一身藏蓝色长衫,系着一条显眼的金色腰带,给人感觉威武庄严,一看就是富贵之人。身材虽然并不算魁梧,但看上去精神抖擞,端坐在马背上,腰杆笔直。
在他身后,有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壮硕武士,各个横眉立目,凶神恶煞,身穿黑色皮甲,外套黑色皮衣,带着格式的武器。
傻爷“啪”的一下,给自己狠狠来了个嘴巴,搞得萨鸥和帕米拉都莫名其妙。
“怕什么来什么,话没说完他就回来了。”傻爷嘴里嘀咕道。
原来,走来的这群人,为首的正是傻爷的父亲,扎鲁巴。
几个下人小跑着从三人身边经过,直奔马队而去,傻爷也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,把萨鸥和帕米拉晾在一旁。
“大人,您回来了。”下人们上前行礼。
为首的中年男子似乎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,面容严肃的点了点头,目光始终落在傻爷身上。
“扎顿,我不在家,你有没有给我惹祸?”
在父亲面前,傻爷完全变了个模样,好像一只乖巧的小猫,低着头,闷声闷气的回答,“没有,傻爷这几天什么也没做,只是在家练功,没事去铁匠铺里帮忙。”
萨鸥和帕米拉就站在几米外,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,不免又是一头的汗。在父亲面前,也称自己傻爷,简直好笑至极。
可能是傻爷的父亲和一干下人早就习以为常,都显得很淡然,并没觉得这样的称呼有什么奇怪。
“爸,你走的这几天,我结交了一个朋友,叫傻哥,傻哥人特别好,给我好吃的,而且很有本事,比傻爷我还厉害。”
“傻哥?”父亲一皱眉,略加思索后又问道,“跟你一样也是傻人?”
帕米拉听了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,萨鸥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,恨不得当下便转身远离这对让自己哭笑不得的父子。
“傻哥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,其实认识我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傻不傻。”
萨鸥一听更是无奈,傻不傻自己都不知道,这么说来,还不如傻爷。
实在听不下去,干脆还是亲自上前搭话,傻不傻的,想必正常人还是能分辨的。
走上前去,双手抱拳,“叔叔您好,我是扎顿的朋友,傻哥是他给我起的名字。”
扎鲁巴虽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,可毕竟还是个贵族,礼节上是丝毫不差的。见萨鸥如此礼貌,便翻身下马,上下打量了一番,随后也很客气的还礼,并说道,“小儿天资有缺陷,无礼之处望阁下海涵。”
“您多虑了,我跟傻爷非常谈得来,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,您也可以这样称呼我。”
能将生意做到如此程度,扎鲁巴为人自然精明得很,听萨鸥这样说来,言外之意是不想透露这是姓名,便也不在过问。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笑,目光扫过帕米拉的瞬间,突然一皱眉,迟疑了片刻问萨鸥,“身后这位是?”
虽然萨鸥有些说不出口,但帕米拉刚才跟傻爷这样介绍过,自己也不好说出两种答案,便硬着头皮回答道,“她。。。是我的夫人。”
帕米拉朝傻爷的父亲点了点头,表示问候,可扎鲁巴眉头紧锁,好像在思索着什么,明显表现的并不入如对萨鸥这样的友好,但也点头还礼。
“竟然您回来了,那我们就不打扰了,改日再来登门拜访。”
萨鸥想就此告辞,却被傻爷拦住,“傻哥别走,傻爷今天还没跟你切磋,你走了,那些下人们都太不经揍了。”
扎鲁巴听了又是一怔,因为自己多年来走南闯北,也算见过高人无数,对儿子扎顿的实力也再清楚不过,平心而论,虽然在智力方面有所欠缺,可是论武力,还真的很少有人能与扎顿一较高下,如果面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真的能与被儿子看做对手,说明绝不是个普通人。
想到这,也劝萨鸥,“既然扎顿喜欢你们,那你们就在府上逗留片刻,正好我还有事,也没时间陪他。”
萨鸥其实是不想打扰,可想来想去,总比回到客栈跟帕米拉两人四目相对要轻松些,便回头看了一眼帕米拉,意思是征求她的意见。
帕米拉眉梢轻挑,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这样,两人便跟着傻爷和他父亲一同进入俯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