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,往后的日子该有多好啊,他什么也不怕。
宁祯在他身边。
烟火结束,两个人上楼,去他们主卧的房间。
房间是宁祯提前布置的,她也很熟悉,盛长裕却拉了她的手,往隔壁小客房去。
宁祯:“你走错了。”
她以为,他不怎么关心内宅修缮,寻错了房门。
盛长裕:“你来。”
宁祯不解,随着他去了靠西边的小客房。
他推开门,宁祯嗅到了馥郁花香,是玫瑰的味道。
她心中纳罕,什么玫瑰在这个时节能如此芬芳?
眼睛从明亮处看室内,是一片漆黑的,什么也看不清。
盛长裕开了灯。
宁祯便愣住。
小小客房内,摆满了玫瑰花:有红有粉还有纯白色的,朵朵都鲜艳欲滴,娇媚喜人。
这是寒冬。
谁家的花棚里,冬天种这么多的玫瑰?
是花费了很多心思和金钱。
宁祯呆呆看着。
“……去年你过生日,毁了你一束花。芙蓉也有,在卧房。这些花,是我今年给你准备的生日礼。”盛长裕道。
宁祯心里酥酥麻麻。
有点过分黏腻,可她很吃这套。她觉得自己有点俗气,却又忍不住为这样美妙的场景所诱惑,满心喜悦。
“多谢!”宁祯说。
盛长裕牵了她的手走进来。
宁祯置身花丛,心情愉悦,忍不住吻了下盛长裕。
盛长裕回吻她。
这个吻时间不长,可很缠绵。
亲吻结束,他对宁祯说:“你掏一掏口袋。”
宁祯还披着他厚重风氅,闻言双手插入口袋,摸到了一个绒布盒子。
她拿出来。
深蓝色绒布盒子,是装戒指的。
盛长裕接过来,打开,里面是一枚钻石戒指。
“……我看新派的人都送这个。宁祯,这是钻石的,我特意叫珠宝行订制,三个月才做好。别留恋小小黄金戒指,它不值钱。”盛长裕说。
宁祯啼笑皆非。
又感动,又有点不知该说什么的无奈。
“很漂亮。”宁祯道。
盛长裕给她戴上,刚刚好,适合她的无名指。
盛长裕轻轻搂着她:“宁祯,过完年再和我办个婚礼吧。”
宁祯依偎着他,手指的钻戒坚硬璀璨,她的心却无比柔软。
“不管是老宅,还是宁家,恐怕都不会同意咱们再办个婚礼。老人家讲忌讳。”宁祯说。
盛长裕:“我不忌讳!”
他素来百无禁忌。
宁祯贴着他,心里知晓一万个不妥,却还是同意了:“好,咱们办个老式的婚礼。”
盛长裕手臂用力箍了下她。
宁祯:“不过,得由我安排。”
盛长裕松了点劲儿:“你怎么安排?”
“我会选四月初七,对外说是咱们结婚两周年的庆贺。找个名目,不能承认是重新办婚礼。至于怎么办,咱们说了算;旁人如何议论,咱们也不管。”
盛长裕蹙了下眉头。
宁祯:“还是懂点忌讳。”
盛长裕见她妥协,他也后退一步:“行,听你的。”
名目不重要。
回房睡觉时,宁祯还在考虑,那一屋子花放着是不是有点浪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