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祯:“是用白银吗?”
“白银和黄金都有过。每次有了新式的武器,都会买点回来研究。太复杂的,就直接大批量采购。”
接话的,是盛长裕。
盛长裕又道,“姚劭污蔑我叛国,估计也是利用这些事做文章,岳父还在担心这件事。”
宁祯:“长裕,柏升,你们都懂得政治敏感,我就不多说了。总之,处处当心。我阿爸这个人,有时候很固执,一旦他起了警惕,他心里没有得到确切答案,总会不安心。你们别怪他。”
程柏升:“怎么会,宁师座对家国一片忠心,对你和长裕,也是满心爱护。这是他的拳拳之心,不能说他固执。我觉得很好。”
盛长裕看向宁祯:“我也觉得岳父这点做得很好。柏升会继续留心的。”
“我没放松警惕。”程柏升道。
宁祯点点头。
翌日一大清早,宁祯拎了吃的,又去了医院。
医生很为难,不同意宁祯进产房,可又不太敢阻拦督军夫人。
宁祯没进去,只是叫护士小姐拿了吃的给金暖。
金暖的哭喊声,在门口听得到,估计不会吃。
二哥急得不行,嘴里长了个水泡,越发疼。
经过了三十多个小时的折腾,金暖终于生了。
宁策说准了,是个侄女。
全家都高兴。
宁州同心情也不错,比前几天放松多了。
盛长裕上午要去军政府,下午来了医院,也听闻“宁冬”是个女孩子,他满意点点头。
孩子抱出来,给盛长裕瞧瞧。
“……有点像你。”他对宁祯说。
宁祯:“哪里像?”
“嘴巴。”他说。
宁祯没看出来。
“是有点像。侄女像姑,将来好福气。”宁以申说。
宁祯:“她名字是姑父取的,注定就是好福气。”
又道,“跟暖暖和你一样,不操心吃喝、不操心琐事,就是最幸运的孩子了。”
宁以申:“……”
话是好话,听着有点似骂人。
众人笑作一团。
盛长裕站在旁边,静静听着、看着,心里倏然软得厉害。
原来家人就是这样的。
他与弟弟、妹妹隔阂太深,永远不像宁家兄弟姊妹这样,相互关爱、打闹。
“将来,我们也多生几个,好不好?”回去时,他对宁祯说。
宁祯:“生六个?”
盛长裕失笑:“怕你太吃苦。生三个。”
宁祯轻轻握住他的手:“长裕,我会做个好母亲。咱们的孩子,将来未必会成器,但肯定很快乐和睦。”
她懂他想法。
盛长裕回握了她:“就怕将来会打仗。”
“那我过年时候去祈福,愿国运昌隆,家国安泰。”宁祯道。
盛长裕忍不住笑。
夫妻俩情绪很不错,在寒冬的夜里笑得很温暖,心中都有暖流。
回到摘玉居,待要上楼时,电话响起。
曹妈去接了,对宁祯说:“夫人,找您的。”
宁祯示意盛长裕先上楼,她走过去接电话。
她的脚步轻盈,脸上还挂着淡淡微笑。
却听到电话里清晰男声,似从大洋彼岸吹拂到了她耳边:“宁祯,你还好吗?”
她的笑,凝固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