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宁祯爱吃的几样菜,还有一碗冰糖雪梨膏。
东西送到,盛长裕的电话也打了回来:“喝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
“快点喝。”他声音里有点笑意,“宁祯,我可算知道你的弱点。你居然害怕吃药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就是嘴巴刁,难吃的东西一概不肯吃。”盛长裕说。
宁祯:“……”
“尝尝雪梨膏,味道还不错,还加了些药。咳嗽不是小事,别拖成了大病。”盛长裕道。
秋冬最容易犯咳嗽。
要是治不好,能咳好久,咳起来睡都睡不着。
宁祯也是不愿如此的。
她捏着鼻子喝。
不曾想,督军府的冰糖雪梨清清凉凉,淡淡甜,有种药味但不难闻,比老宅厨房熬的好喝很多。
她从喉头到肺里都清凉了,下午没有再咳嗽。
晚上盛长裕从督军府回来,自己又带了一碗给宁祯。
“还要喝?”
她觉得自己好了,而不是嫌弃难喝。
盛长裕:“跟孩子似的。”
孩子为了不喝药,能用千百种方法逃避。
盛长裕以前就见过他弟弟这样,然后全家都哄着他;反而是他,病得快要死了,高热不退,身边没一个人发现。
他愿意哄着宁祯,觉得这样很幸福,被人牵挂。
“要我喂你吗?”盛长裕问。
宁祯:“……”
盛长裕笑,故意逗她,喊了曹妈:“去拿个汤勺来。”
宁祯把头偏到旁边,忍不住笑。
“我真的喂。”他说。
宁祯:“你喂我就会喝。”
有时候也要支使他,叫他出出力。
毕竟她没有月事的时候,他没少折腾她。
两人各有心思,宁祯坐在那里,等着喝冰糖雪梨膏。
盛长裕真的喂,宁祯又觉得尴尬,不想喝。她越是如此,盛长裕越发断定她耍小孩子脾气。
故而,他更加愿意捧着她。小孩子要哄的,这样心里才会温暖。
宁祯喝了两勺,面颊火辣辣的,说不清是哪种情绪。她低声嘟囔: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不是要我喂?”
“太麻烦。”
“那下次多喂喂,习惯就好了。不麻烦。来,张嘴。”
宁祯:“……”
喝完了,盛长裕放下碗,凑过来吻她。
轻柔地,吻了吻她。
宁祯起身,去了洗手间,半晌才出来。
翌日,她果然不再咳嗽了,自己也放了心。
还是喝了两碗冰糖雪梨,巩固一下。
这日半下午,宁祯的三哥拎了几样点心过来看望她。
宁祯微讶。
“新出的点心,挺不错,买了几样你尝尝。”三哥说。
“你有事?”
“一点小事。”宁策说。
宁祯还以为他想说姚云舒的事,不成想他提到了孟昕良。
“早上遇到了孟爷,他跟我聊了几句。他问起那天咱们去江家赴宴,是不是闻蔚年也在。”
宁祯:“他在吗?我没留意他。”
她只见过闻蔚年和江澜在街头说话,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江澜。
“他在的,我看到了。”宁策说,“孟爷听说江澜那晚落水,很凑巧有个纸人落在了她脸上。”
“的确是。”
“孟爷问我,当时有没有看到闻蔚年在场。”宁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