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名之后的仝亘生发达了,母亲却最终落了个郁郁病终的结局。
感情有个屁用。
只有钱不会背叛人。
景玉如此坚信着这点。
圣诞节过去的第三天,景玉才跟着克劳斯回到她的漂亮小洋房。
克劳斯带领她参观了他的秘密基地——
这栋漂亮的地下室。
地下室的空间比景玉中想象的还要大,听珍妮弗讲,这下面的一切都是克劳斯亲自设计、规划的。
大概130平,隔开,有个房间是储藏室,里面放着许多瓶红酒。
和洋房不同,地下室的主色调是黑白灰,还有个木工房,打开顶部的遮挡,花园中的阳光能够投进来,这里面有一些木屑,还有着好闻的、淡淡的木头香味。
克劳斯喜好手工,他展示给景玉看自己亲手做的一些小东西。
有精致的雕刻装饰品,也有漂亮的烛台,还有些实用的东西比如木质的托盘。
景玉的目光却被一个漂亮的、猫爪一样的板子吸引住了。
她捧起来:“这是什么?”
“送你的礼物,”克劳斯含笑问,“喜欢吗?”
景玉拿起板子,这东西看着像扇子,又像托盘:“这是什么?”
克劳斯并没有回答她,他问:“想不想去看看其他地方?”
景玉当然想。
地下室中也有可供休息的场所,景玉坐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,品尝着克劳斯打开的酒。
克劳斯申请了微信,第一个好友就是景玉。
他盯着景玉的网名看了许久,仔细问:“你的微信名字有什么故事吗?”
“啊,”景玉喝着酒,解释,“是网络流行语啦,比较可爱的女孩子,都会在自己网名后加一个’酱’字。比如说,momo酱,草莓酱,甜甜圈酱,彩虹小马卡哇伊酱。”
“我明白了,”克劳斯真诚感谢,念着她的微信名称,“谢谢你,煎饼卷葱蘸大酱。”
景玉:“……”
-
互相加了微信之后,景玉喝完酒,有些犯困,趴在地下室的大床上睡了一个午觉。
再醒来的时候,她发现地下室的灯被关掉了。
和地表上的方面不同,地下室唯一的光源就是灯光,景玉在黑暗中伸手去摸手机,可惜运气不太好,把手机碰到地上。
她不得不下床,趴在厚厚的黑色地毯上,四处摸索着手机。
在手指即将触碰到手机的前一刻,景玉听到轻微的啪一声。
黑暗中,有人打开打火机。
一簇火苗跳跃着,点燃了旁侧烛台上的蜡烛。
三支蜡烛亮起光芒,烛光中,景玉最先看到的,是克劳斯修长苍白的手。
黑色的、扣的严严实实的衬衫袖子,他的绿色眼睛,金色头发。
景玉叫了一声:“先生?”
“需要帮助吗?”克劳斯说,“抱歉,地下室的电力系统似乎出问题了。”
他平静地说这,不紧不慢地靠近。
烛火闪闪,越来越近,景玉看到他一尘不染的黑皮鞋,熨烫出锋利中裤线的深色西装裤。
还有同色的袜子,将他脚腕包裹的严严实实,露不出丝毫肌肤,隔着袜子,能清晰地看到勾勒出的脚踝,骨感明显。
这是属于成熟男人的优美身体。
在黑暗中,在慢慢地靠近她。
景玉终于摸到自己手机。
克劳斯倾身,将手机拿走。
他把手机和烛台都放在旁侧的矮脚茶几上。
“甜心,”克劳斯抚摸着她的下巴,声线温和,“我似乎还没有让你尝到应该有的快乐。”
景玉脑子啪啦一下,炸开烟花。
他手指上有着薄薄茧子,经常拿枪才会有的茧子,在细细地描摹着她的肌肤。
景玉叫他:“先生。”
克劳斯倾身,在距离她唇不过一厘米远的位置停下。
他低头看着景玉,绿宝石的眼睛中在烛光下有着漂亮的光泽:“这个时候,我允许你叫其他称呼。”?“Daddy,主人,”克劳斯问,“你更喜欢哪一个?”
景玉没有给出回答。
因为克劳斯的唇已经贴上来了。
烛火轻摇,映照着墙壁上的影子轻轻摇曳。
克劳斯安抚地触碰着景玉的背部,唇一路向下,向下,再向下。
景玉仰起脖子。
……
景玉整个夜晚都是在地下室度过的。
克劳斯并没有和她真正的负距离接触。
但这个贪财的小龙,在克莱斯唇和手的照顾下,脑子里只蹦哒出一个念头。
耶,这个世界上好像真的有比赚500欧还要爽的事情哎。
常年蹲在珠宝上拼命敛财的小龙,短暂地被其他的快乐吸引住一秒目光。
不过也仅仅几秒。
等次日出了地下室,洗漱过后,景玉立刻以“电力故障、害的她在地下室中呆了一晚上好黑好怕怕”为由,索要了500欧的精神损失费。
同样爽过的克劳斯,给钱给的很痛快。
不过,在给钱的同时,克劳斯问了一个有关中文词义的问题:“‘龟毛’是什么意思?乌龟的毛?”
“啊,那倒不是,”景玉喜滋滋数着钱,头也不抬,“这是个贬义词,一般用来形容人鸡蛋里挑骨头、”过于讲究,和’事儿妈’一个意思——啊,事儿妈,你知道什么意思吗?就是做事不干脆,拖拖拉拉,吹毛求疵。”
克劳斯微笑:“我明白了,谢谢你的解答。”
景玉弹了一下钱:“不客气啦。”
“所以,”克劳斯礼貌询问,“你给我的微信备注为什么会是’龟毛老板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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