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苏念这样诅咒的话语太恶毒,私下说说就算了,就这样喊出来,所有宾客都听到了,像一个怨妇一样,哪里有一点大小姐的样子。
在坐的宾客看着这一幕私底下已经窃窃私语。
“新郎走了,怎么回事?”
“谁知道啊,听说婚礼开始前这个何大小姐就在化妆间里大闹了一通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今天这场婚礼我原本就是打算过来看个热闹,没想到却变成了看笑话,婚礼还没结束,新郎走了,新娘歇斯底里的发疯,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,也是有意思。”
“就是,听听何大小姐刚刚那些诅咒的话,这哪里是对自己丈夫会说出来的话,对仇人还差不多,这样看来这对新婚夫妻私底下绝对极其不合。”
周围那些讽刺嘲笑的话全进了何家几人的耳朵里,何苏念捂住耳朵,崩溃的大喊:“闭嘴!闭嘴!闭嘴!都给我闭嘴!滚,都给我滚出去,滚出去!”
何富海和江瑶芝瞪大眼睛,拽住何苏念捂住她的嘴,可是来不及了。
她刚刚叫宾客滚出去,所有人都听到了。
宾客纷纷冷哼着站了起来,主人都叫他们滚了,难道他们还要死皮赖脸坐在这里吗。
陆陆续续地不断有人站了起来,绷着脸对他们说了一句告辞,直接走人。
何家的人连忙道歉挽留宾客,但没多少人愿意再给面子,起身走掉的人越来越多。
场面一片混乱。
宴迟走到外面,宴司州后脚就跟了出来,在后面叫住了宴迟,“宴迟,别怪我没提醒你,小心有去无回。”
刚刚何苏念的诅咒并不是没有一语成谶的可能。
宴司州眉眼间带着的都是愉悦的笑。
宴迟转身看着宴司州那张脸,他很平静,“你就这么怕我跟你争家产?”
宴迟不相信赌场那边突然在这时候发难跟宴司州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宴司州真的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弄死他。
哪怕十一年前他已经用一场算计将他送进了监狱,十一年后的今天,他依旧对他不放心,生怕他会跟他争家产。
不过他想错了,他不会跟他争家产,而是会毁了他看重宴家家产。
宴司州笑得更愉悦了,“争家产?笑话,家产不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,你或是宴家的其他人,配跟我争吗?”
宴迟扯唇讥笑,“你就试试。”
“试试什么?四弟,你能活着回来再说吧。”宴司州抬手跟宴迟缓缓的挥了挥手,“就不说再见了,也许这是我们兄弟两人最后一次见面,一路顺风,再也不见。”
一辆车停在了宴迟身后,两个男人迅速从车上下来,“你就是宴迟?请吧,你的女人已经先你一步过去等你了。”
宴迟看到他们来,就没打算躲,抬步直接上车。
宴司州站在后面,笑容更加肆意,“替我问你们老板好。”
两个男人点了下头,迅速上车,车门拉开,车子快速消失在视线里。
宴迟上车后,眼睛上直接被绑上了一块黑色的布,车子行驶了好长一段路,紧接着上了一架直升飞机,不知道飞了多久,也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。
眼睛上蒙着的布被扯下,强烈刺眼的灯光让人一时间无法适应,他眯着眸子看去,首先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还在昏迷的蒋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