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没了。
我俩顿时像抽了筋骨的人,一下子瘫软在地上,双手抱头欲哭无泪。
半晌我从地慢慢的站起来,朝下游江面望去,江面上除白茫茫一片外,什么也没有。
小马也慢慢的站起来,一脸哭相,半咧着嘴巴看着我的脸,像看世界地图似的。
你在我脸上找什么?我忍不住问。
找出路,找自信,找办法,找活下去的勇气和胆量,食物没了,纯净水没了,连毛巾,牙刷牙膏,换洗的衣服都没了,江哥,我俩真的变得赤条条,一无所有了,江哥!
小马紧锁着眉头,哭丧着脸儿,嘴一瓢说。
人本来就是赤条条来,赤条条走,怕个球,大不了与大头蚁,菜花蛇共生存。
为了鼓励小马,同时也鼓励自己,我一脸坦然,双手拍胸的说。
江哥,大头蚁和菜花蛇把我俩视作敌人,视作外来入侵物种。小马耷拉着脑袋,神情绝望的说。
时间长了,也许它们会和我俩和平相处的。我极力安慰道。
和平相气?江哥,你别做梦了,畜生毕竟是畜生,它们虎视眈眈的怎么可能和我们和平相处,还有除大头蚁和蛇,岛上还有其它生物,它们也会把我俩当作敌人,外来入侵物种。
小马嘴角歪拧道。
现在说这些丧气的话还有什么用?毕竟我们比杨干他们幸远,我俩虽艰难但还活着,活着就有希望,活着就有未来。
我继续鼓励道。
江哥,希望,我怎么看不到希望?看不到未来?天快要黑了,我们去那儿?
小马仰起脸,两眼望着我问。
去该去地方。我响亮的说。
十分钟我们找到一处凌空的悬崖下。
虽说是夏天,但到了晚上天气还是相当凉的,还有一阵阵潮湿江风吹拂着。
沙滩时不时的传来哗哗波浪声。
我站在悬崖边,问小马:你有打火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