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,天暗了下来。
那你赶紧报警,报海事呀。
江源焦急的说。
报了,海事在江面上找了半天一无所获。
朵朵哽咽道。
那你现在怎么办?江源两眼充满关切和爱怜的问。
江源哥,你说我能怎么办?我一个弱女子。
朵朵抬起右手,慢慢的擦拭了几下脸颊上的泪。
不,不,不,能在这儿生存的都不是简直的女孩子。
江源哥,什么意思?朵朵仰起脸儿,两眼充满了雾气。
我这是夸赞你,没别的意思。说着又问:你家在那儿?家里还有什么人?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去打鱼?
朵朵慢慢的低下头,半天没有吭声,帐篷内里静得只能听见俩人的呼吸与心跳,几只蛾子从外面进来,绕着灯光扑扑扑的飞来飞去。
你怎么不回答我?
江源哥,我怎么回答你,我妈早己死了,死了。
朵朵眉头竖起,咬牙切齿的说。
对不起,我不该问你。
对不起,江源哥,你难道只会说对不起吗,对不起也起什么作用,我妈死了,我爸失踪了,你说我该怎么办?江源哥,你说我该怎么办?
说完猛地扑倒在江源的怀中,两只小手不停拍打着江源,又猛地摇撼着江源的身子:江源哥,你说我该怎么办呀?
江源内心忽儿涌起一股无比复杂感情,像雨像雾又像风,他轻轻的抱住朵朵,轻轻的说:朵朵,天无绝人之路,会有办法的。
不,不,不,江源哥,老天在绝我路,老天瞎了双眼,我的命好苦,江源哥,我幸亏遇上你,江源哥,我多么希望你……
你留下来。
留下来。
对,留下来。
留下来陪你打鱼吗?让一个一类大副陪一个小姑娘在江面上打鱼?朵朵,你不觉得这是在开玩笑吗?
江源咧开厚实的嘴巴,双手一摊,耸耸肩笑了。
江源哥,这不是开玩笑呀!我说得是认真的。
朵朵一脸庄重的说。
我不愿意。
江源哥,你想走吗?你能走的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