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余年?"
"八哥八哥(干什么玩意儿。)"
齐北辰想起了他们初识的回忆,他不由得轻笑出声,"我记得当初你也是这么装傻的。"他这句话在余年耳边压的极低。
"八哥八哥八哥(说那么多干什么!)"余年又啄他,变回久违的小八哥,他对这具身体极其适应。
他们随着一车队向寺庙进发,天色还早,但周围都是收到消息大着胆子出来查看的人,淮王殿下一路行径,这个时辰大家本该都未起身,大街上只有马蹄踏过和八哥的啼叫声。
不敢出门的人就透着窗,偷偷的看。齐北辰气宇轩昂的骑乘着,一脸正气,似是从未在意那些流言蜚语。
霎时,一女子突然将窗打开,朝着车队鼓足勇气的大喊,"淮王殿下!我相信你!"
声音将周围的人都惊醒,马匹上的人都朝着出声的地方看去,羞得人家姑娘一瞬又蹲了下去,窗'砰'的一声砸了下去,她蹲在地上脸色通红。
有了这一带头,周围的人纷纷效仿,他们顺着这个声音就要上山,齐北辰的目光却没有为这些人停留...
他们的马匹已经到达了山底,天色也全亮了。
他们悠悠地上山,真实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,只要他们上山证实过之后,雷音寺的住持自然会帮他们将事实宣布。
这时却有人从后追上,快马加鞭冲向队伍前端。
"殿下!殿下不好了!"
"停下!"听到侍卫的声音,齐北辰将手抬起,喊停了队伍。
"殿下,"说来人是那被他安排在父皇身边照顾的暗五,只见他此时一脸慌乱:陛下他……他病倒了!!!
"什么!"齐北辰用缰绳调转马头便要往回冲去,没想到暗三又迎面而来。
"主子,"暗三动作急到来不及行礼。"太子在偷偷调动兵权,许多精兵从东宫走出,像是在朝皇宫进发!"
"好一个齐北司..."齐北辰冷笑,他倒是小看了他的心眼,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若是调兵之事早有谋划,那父皇的病...多半也跟他脱不了关系。
这个时候他连兄弟最后的情谊都丢却了,"暗三,你去找这一带里最好的名医,影一带上人皮面具替我走一趟雷音寺,跟住持说明情况,危情紧急,事关皇命,做个假证也无伤大雅!"
"是!"
"暗五,拿着我的虎符去城郊调用辰虎铁骑赶往皇宫,剩余暗卫,跟我先杀过去!"齐北辰大喊。
"遵命!"
暗三这才知道皇帝重病,连忙动身。
那十余数人逆着队伍向皇宫冲去,余年连忙钻进齐北辰的衣襟,生怕被巅了出去。
皇宫之中,早朝早已被罢免。皇帝躺在自己的寝宫,喝过了药,睡了一会儿。
睁开眼,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,皇帝艰难的坐起身张口想要唤人进来,却看见齐北司正坐在自己床边。
"你怎么在这?"皇帝很是诧异,没有自己的允许,外面的宫人怎么会放他进来?
"看来父皇是真不想见到我呀..."
齐北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他的手里搅着一碗汤药,就想要给皇帝端过去。
皇帝抬手推开,滚烫的药汁溅起落在齐北司的手上。
齐北司面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,他的眼睛幽幽地落在手上的药汁上,缓缓的用劲帕擦拭,他抬头看皇帝的眼睛满是红血丝。
"逆子...逆子!咳咳咳...."皇帝吼出这句话之后便承受不住的一直咳嗽。
"我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你逼我的呀,父皇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