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巧,看到一个正在扫地的中年住户,便凑了过去,脸上堆起笑容,客气地问道:“大叔,跟您打听个人啊,刚进那厢房里的那个人,您认识不?”
而这个扫地的中年住户,正是提前乔装打扮好,在这里等候多时的李科长呀。李科长放下扫帚,装作一副热心肠的模样,打量了一下年轻人,说道:“哦,你说他呀,那我可太熟悉了,他呀,祖上以前可是这王府的管家呢。听老一辈人讲啊,当年王府里出事儿的时候,他家祖上偷偷藏起来了不少好东西,那可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啊。”
年轻人一听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觉得自己好像挖到了什么重要线索,赶忙追问道:“真的呀?那可不得了啊,那他现在靠啥过日子呢?”
李科长故意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说道:“唉,这小子啊,不学无术的,也没个正经本事,这些年可不就靠着祖上留下来的那些好东西,变卖点钱过日子呗,整天游手好闲的,没个正形儿。”
年轻人听完,心里暗暗窃喜,想着这下可算是弄清楚这李卫东的底细了,看样子他说的那什么“国宝级古董”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呀,回去可得好好跟周青汇报汇报。他谢过李科长后,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大杂院,迫不及待地往回赶,想要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周青呢。
李科长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,心里想着,哼,上钩了
年轻人一路小跑着回到了信托商店,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他心里惦记着这事儿,一进店门,便赶忙收敛起刚才那副急匆匆的模样,装成普通客人的样子,在店里假装随意地看着货品,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周青所在的方向瞟去。
瞅准了个没人注意的空当,张三毛朝着周青使了个眼色,然后慢慢踱步到一处摆满了各种小摆件的货架后面。周青会意,也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。
到了货架后面,张三毛压低声音,兴奋地对周青说道:“周爷,我可打听清楚了,那小子叫李卫东,他祖上以前可是这王府的管家呢。听人说啊,当年王府里出事儿的时候,他家祖上偷偷藏了不少好东西,这小子现在没什么正经本事,就靠着变卖那些东西过日子呢,看样子他说的那国宝级古董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呀。”
周青听了,却眉头紧皱,并没有像张三毛预想的那样露出惊喜的神色,而是微微眯起眼睛,沉思了片刻后,缓缓说道:“哼,你这毛头小子,听风就是雨啊,就这么点消息,能证明什么?万一这是人家故意设的局,引咱们上钩呢?”
张三毛一听,心里有些不服气,嘟囔着说道:“周爷,我觉得这事儿挺靠谱的呀,那大杂院里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,不像是假的呀。”
周青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靠谱?你懂什么!这事儿可不能大意,万一出了岔子,咱们可都得栽进去。这样吧,你再回去一趟,去敲敲那李卫东的门,看看他是不是还在屋里,要是他在,你再想办法探探虚实,可别让人发现了,听明白了没?”
张三毛一听,心里老大不情愿,觉得周青也太谨慎了,这不是多此一举嘛,不过嘴上也不敢反驳,只能应道:“知道了,周爷,我这就去。”
看着张三毛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,周青顿时火冒三丈,压低声音骂道:“你个小兔崽子,让你办点事儿还磨磨蹭蹭、叽叽歪歪的,我这是为了咱们好,你要是敢给我捅娄子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张三毛被周青这一骂,吓得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多言,灰溜溜地转身又往那旧王府的方向跑去了。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埋怨着周青太小心了,可又不敢违抗命令,只盼着这次过去能顺利完成任务,好回去交差,省得再挨骂了。
李科长从厢房的窗户那儿看到张三毛匆匆离开的身影后,便转身对李卫东说道:“小李啊,那小子已经走了,我看你也折腾了半天了,挺累的,要不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吧,今天这事儿进展得挺顺利的,我估摸着那周青应该是上钩了。”
李卫东却微微摇了摇头,一脸严肃地说道:“李科长,这周青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啊,那可是个老狐狸,我琢磨着他肯定还有后手呢,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,我得在这儿再等等看,万一他又想出什么别的招数来,咱们也好提前有个应对。”
李科长听了李卫东的话,心里暗自觉得李卫东是不是有点太胆小了呀,这都已经把对方骗得差不多了,还这么小心翼翼的。不过他也没再多说什么,毕竟李卫东做事向来谨慎,说不定真有他的道理呢。于是,李科长便应了一声,转身走出厢房,回到了前院,继续装成那扫地的中年住户,一边慢悠悠地扫着地,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。
没过多长时间,就见张三毛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。只见他先是在院门口停了一下,探头探脑地往院里张望了一番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,朝着李卫东所在的厢房走去。
李科长在一旁看着,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起李卫东来,心想,这小李还真是料事如神啊,果然这周青没那么好糊弄,还真派这小子又回来了。看来,这后面的行动还得多加小心,可不能让周青那家伙察觉到什么破绽,坏了咱们的抓捕大计呀。
而李卫东在厢房里,其实也通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张三毛又回来了,他嘴角微微上扬,心里想着,哼,这周青果然谨慎,不过,你再怎么小心,也终究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,今天我就陪你好好斗一斗,看看到底谁更胜一筹。
张三毛一路小跑过来,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会儿该怎么跟李卫东搭话,怎么探探虚实又不被发觉呢,压根儿没察觉到周围已经布好了局等着他。
他来到厢房门前,停下脚步,稍微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,然后伸出手,轻轻在门上敲了敲,边敲边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。
屋里的李卫东早有准备,听到敲门声后,故意停顿了几秒,这才晃晃悠悠地起身,趔趄着走到门口,伸手把门打开。
只见他此刻头发乱蓬蓬的,眼睛也有些迷离,身上那股浓烈的酒气瞬间就飘散了出来,熏得张三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。
李卫东眯着眼睛,打量了一下张三毛,随后扯着嗓子,满嘴酒气地对着张三毛就破口大骂起来:“敲什么敲啊!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了,老子正喝得高兴呢,你谁呀?跑这儿来打扰我,是不是找不痛快呢!”
张三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骂给弄懵了,他愣了一下,赶忙陪着笑脸说道:“大哥,不好意思啊,我……我就是路过,听这院里人说您这儿有好东西,我这不寻思着来看看,要是合适,我也想收点儿呢,您别生气呀。”
李卫东却不依不饶,身子往前一探,手指着张三毛的鼻子,继续骂道:“看什么看啊!哪有什么好东西,都被我卖得差不多了,就剩下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了,你赶紧给我滚远点,别在这儿碍事儿,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啊!”
张三毛听到这话,顿时放下了心。
这家伙就是个喜欢喝酒的破落户,哪可能有什么问题啊,周青是越来越胆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