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咱们该去上班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波”
秦淮茹摘去衣服上和头发上的麦秸,简单的整理了一下,又恢复了往日高傲的神情,背着挎包离开了小树林。
李卫东看着她的背影,缓慢的从地上站起身,捶了捶酸疼的老腰,苦笑两声。
看来,今天晚上得从空间仓库里,把那瓶虎鞭酒拿出来了。
到了车队。
李卫东还没来得及接任务,便被杨厂长派人请了过去。
厂大会议室内,杨厂长指着两位身穿灰色中山装的同志介绍道:“卫东同志,这两位是解放厂的张工程师和郑工程师,他们目前正在负责研发我国最新一代的解放卡车,想跟你谈一谈。”
解放厂的工程师?
李卫东隐晦的皱了皱眉头。
他以前没少帮解放厂解决问题,不过对接的人九级工程师李铮。
李铮呢?
似乎看出了李卫东的疑惑,张工程师主动解释道:“李铮同志前阵子被厂里派到苏国的利哈乔夫厂培训学习了,他在临走前,向我们的苏总工程师,推荐了您。
他的原话是,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困难,不妨向轧钢厂的司机李卫东同志请教,那小子的脑瓜子里装满了不可思议的想法。
我们现在遇到了一个小小的困难,希望你能帮我们解决。
嘴里说着恭维的话,张工程师眼底的那份不信任确实无法掩饰的。
他曾调取过李卫东档桉,档桉上显示李卫东只是初中毕业生,并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的机械设计和汽车设计培训。
虽然李卫东曾经把图书馆里跟汽车设计有关的书籍都借了一个遍。
但是想成为一个汽车设计师,仅仅靠看书是不行的,还必须得到高校深造。
像张工程师,就是从海外回来的学者,曾经荣获过伯克利大学的优秀毕业生称号。
张工程师在打量李卫东,李卫东同时也在观察张工程师。
他从这两位工程师的神情和微动作中,看出了一丝的不信任,这种感觉让李卫东感到不舒服。
不过碍于杨厂长的面子,李卫东还是点了点头: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,你们尽管说。”
张工程师从牛皮提包里取出一份图纸,摊在了桌子上:“这是我们最新重型卡车底盘图纸,按照设计要求,卡车需要荷载二十吨,不过经过我们计算,卡车的底盘无法负荷那么多的重量。我们想让你帮忙,做一点小小的优化。”
张工程师的描述并不准确,李卫东却一眼看出了问题的所在。
图纸上的重型卡车底盘,是从吉尔15的底盘改进而来的。
虽然工程师们加固了其中的横梁,并且加装了承重桥,但是由于底盘的底子并没有发生结构性的变化,所以完全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。
李卫东把图纸推到张工程师面前,笑着说道:“对不起,你们的要求,我没有办法满足。”
张工程师皱起了眉头:“李卫东同志,新卡车关系到咱们国家的物资运输,希望你能够发扬精神,认真对待!”
李卫东小熊摊手:“张工,并不是我不愿意帮忙,只是你们依然采用了吉尔15的底盘设计,这种老旧的设计,压根无法让卡车荷载二十吨。
你也是专业工程师,应该清楚违反科学规律必然会导致失败。”
张工程师还以为李卫东是在敷衍他们,生气的收起了图纸装进牛皮袋里,看着李卫东说道:“李卫东同志,我们会把你的不配合,向苏总工程师汇报的。”
李卫东“呵呵”一笑:“张工,我好像跟你们解放厂并没有关系吧?
我虽然帮你们解决了几个小问题,现在还只是轧钢厂的一名司机。
你刚才实在威胁一个尽忠职守的工人吗?”
这番话让张工程师闹了一个大红脸。
即使他再不讲理,也无法否认,李卫东跟解放厂没有关系的事实。
况且,人家是根红苗正的工人,即便是闹上去,依照他的出身,也讨不到好处。
李卫东虽懊恼张工程师的态度,还是在他们即将离开时,给出了自己的建议。
“你们要想让卡车的荷载超过二十吨,必须得全盘推翻吉尔15的底盘设计,从新为重型卡车设计一套底盘。”
张工程师怔了一下,鄙视地着摇摇头,没有多说什么,便离开了办公室。
李卫东也知道这些人不撞南墙,是不会听自己的意见的,扭头看向杨厂长:“厂长,不好意思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杨厂长哈哈一笑:“添什么麻烦!我看解放厂的这些知识分子,思想觉悟很有问题嘛!竟然敢来到这里欺负工人,你放心,我等会便会给解放厂的周厂长打电话说明这件事。”
杨厂长并没有忘记,几个月前,李卫东在李副厂长落马的事情中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况且,自家的工人,肯定得护着!
解放厂就了不起啊?我家工人又没吃你家的馒头。
想在这里装大爷,门都没有!
李卫东对于杨厂长的好意,自然是连连道谢。
他这阵子只顾着忙活赚钱的事情了,是时候跟杨厂长这种大老拉拉关系了。
李卫东主动表示好意,杨厂长也早就对李卫东感兴趣,两人热呵的聊了起来。
直到中午的时候,李卫东才起身告辞。
虽然今天不算旷工,但是作为一名司机,多拉多载是他的责任。
李卫东开着卡车,下午连续跑了两趟活,一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到四合院。
刚进后院,便看到许大茂在打扫屋子。
李卫东对秦淮茹能够听话感到几分欣慰。
许大茂听到脚步声,看到是李卫东,他当时便耷拉下脸子,一声不吭的关上了门。
虽然没有证据,许大茂依然觉得自己前阵子被关进笆篱子里,背后有李卫东的身影。
再加上,李卫东的日子越来越好过,他许大茂虽然拿回了房子,但是没有了媳妇,也丢了工作。
心中实在是不平衡。
许大茂躺在床上,盯着斑驳的顶棚,为以后的日子感到发愁。
他已经被轧钢厂开除了,这年代想找一个好工作,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。
他以前在放电影的时候,确实认识几个领导,不过那些人的胃口都很大。
想要找到工作,得先喂饱他们。
看来,还是得先挣钱。
许大茂打定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