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前的李颜非常喜欢周三,周三的到来意味着一周的五天上课时间,即将过半。
周三一过,本周的假期与上课日就五五开了。
愉快的周五即将到来,最放松的周五晚近在眼前,一周下来最开心的周六接踵而至……
套娃式的期待。
或许很多年轻的上班族也有这种感觉,周三一过就觉得假期近在眼前。
等到成家了,开始感受到身体有些下滑了,甚至有些人会恐惧周三。
“这星期怎么这么快?”
这话对年轻人来说是快乐的,但年龄越大越难接受。
现在的李颜对于周三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,他珍惜每一天,为每一天的流逝平等地焦虑着,巴不得给每一天都安上一些特别的纪念楔子。
十一月十二日,周三,他在起源中文网发布长篇《南宫少年》的日子。
暂时收获了十三个阅读,没事,无所谓,或许这一天并不值得纪念。
随着为期两天的期中考落幕,社团活动月终于正式启动了……吗?
李颜想象中的社团活动月,应该至少也有一堆摊位摆成排,各大社团的成员们卖力展示社团工作成果,文学社的社刊、摄影社的照片展、舞蹈社的热辣表演……
但是一整天下来,除了教学楼一条干干巴巴的横幅,还有校门口藏在大凤凰木后边的公告栏上有摄影社的作品,其他啥也看不着。
到了晚自习,看到两大文学社的社长来到只有十二个人的零班宣传,李颜才反应过来。
自己对社团活动的记忆来源于高中跟大学时代,那会儿所有人都住宿。
相比起来,初中根本没啥能参加活动的时间啊。
除了占用一下大家午休的时间,还有放学后搞他半个多钟,实在别无他法。
难怪大家也不太重视,根本重视不起来。
饶是如此,社长们还是自愿留到晚上——他们不住宿,就为了给为数不多的住宿生们宣传一下社刊。
希望他们成为打工人之后可以保有这种热情。
“花园文学社跟而已文学社正在联合筹划一个精彩的节目,还请大家多多期待,周五中午少睡一个午觉,我们在风雨操场等你们!”
舞蹈社呢?她们没节目吗?
这是李颜唯一的想法。
不过零班的同志们对于文学节目兴趣颇浓,讨论得还算热烈。
尤其是跟李若飞和朱青伦这两位“主笔”。
李颜已经听见苏雅大声念着某句话,来自李若飞发表在花园校刊的短文。
大家听完连连拍手称赞,开始了解析,并直接询问作者这么写的目的。
简直是处刑……现场版让作者做自己的阅读理解题。
“我家门前真的就是两颗枣树!”——鲁迅。
看着李若飞脸都笑僵了的模样,李颜打死都不能给这群人看见自己写网文。
那边朱青伦就更惨了,《而已杂谈》收录的全是时评杂谈,他自己确实有水平,但大部分初中生能写出什么有深度的东西来?
特别是编辑自己也是初中生,过度激烈的情绪、中二的倾向、偏激的观点……更受青睐。
零班特招的这些人还是能读出朱青伦文字相比其他作品的成熟,结果问出了更死亡的问题:
“青伦,你觉得《论应试教育》这篇比起你的,怎么样?”
好家伙,让作者亲自踩一捧一。
看着朱青伦涨成猪肝色的脸,李颜打死都不能给这群人知道自己写时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