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家伙运气不好,巧立名目克扣船员,拖后发工资,然后放贷收不回款。脑子这么灵活,让船员砍死可惜了。
这名船长叫希金斯。我一点都不担心是我的希金斯,那是太阳号的炮手。如果你不知道炮手是干什么的,那你就想象一下。总之就是野猪吃不了细糠,炮手希金斯干不了这种活儿。
我算完一一指给绝情鬼看,他似懂非懂的点着头。
已经日上三竿了,我冷不丁问了一句:“你为什么叫绝情鬼?”
他涨红了脸,憋着不说话。
“行了!我知道了。来,帮我想一个威武霸气的外号!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!我知道了!你一点都不好玩!你去,把话痨给我换来。”
绝情鬼扭头就去了。
其实斑马也没让我当船长,可我看这个港的卫生环境,我还是自己挣扎一下吧。我自己都说,自己的命要自己挣。痢疾几百年后都是死亡第一的病,我别没在大海上让波塞冬干死,反而在岸上因为不洁水源什么的稀里糊涂死了。
我丢不起这个人啊。
我正盘算着怎么立威呢,他俩回来了。
“绝情鬼,你怎么也跟回来了,不是让你把话痨换回来吗?”
“船长让我跟着你,别让你因为说话太嚣张被人打死了。”
“还有这种好事?说话嚣张就会被打死,那世界上哪还有那么多嚣张的人?”我对他这种言论特别不满,朝他一挥手,“走~给你们现场教学,怎么可以白白嚣张一顿,而不用死。”
“话痨,你一个月收入多少?”
“收入?我们不这么算,我们按单算。”
“好,那我换个问法,你们一个月多少单?”
“单很多,但是赚钱的比较少,都是杀人的多。”
“明白了,你们是几内亚湾绞肉机!平时以杀人为主,死的人太多了就抓其他的水手来补;然后继续杀人,是这么个流程吧?”
话痨不明白我什么意思,大概是觉得我说的对,好像又感觉哪里不太对。总之一副欲言又止的温吞模样。
我来到中桅下站定,一把桅杆下的帆绳解开,中帆猛然坠下,带的我原地飞起,在天上我长长地喊了一声:“嗨~~~~”
升起的中帆带的锚绳绷紧了,整艘船巨震了一下。船上水手惊悚的看着我,大多数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陆续有水手跑上甲板。
我抱着桅杆滑下来,对着他们喊,“谁是操帆手?”
6个人向前一步,我指了两个最壮的,“我是你们的新船长,你俩上去把帆收了。”
他俩挑衅的看着我,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话痨和绝情鬼,不爽的爬上了桅杆。
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叫住其中一个瞪我的:“以后在我手下干活,这种不友好的目光收一收,都是跟谁学的坏毛病。滚上去收帆,你们这群狗崽子。”
这艘船没有船首甲板,我就随便站在了一对缆绳柱上。指着身边的两位介绍:“这是绝情鬼,这是话痨,我是怕死鬼。”
我等着他们先笑,再讲。
嗯,他们笑了。
“这个外号,是最优秀的海盗们才能叫的,叫我怕死鬼,你要有实力。没实力之前,你就乖乖叫船长。”
我觉得我控场做的很好,气氛拉满了。
“我这人脾气不好,以前的外号叫找死鬼,后来碰见的能人太多了,只好就变成了怕死鬼。但是面对你们,你们全体,我绝对还是找死鬼。你们可以不服,不信,不在乎。你们不要觉得你们如今也是海盗了,就没人压榨你们了。错了!我只会压榨的比原来你们的船长,希金斯,更狠!”
“但是!我是给钱的!希金斯压榨你们是不给钱的。他的账我刚算了一下,一个月收入其实是有4多,你们有34个人,船长分给你们多少钱?”
现在的场面有一点像功夫的名场面,可惜没有拿葱的那个大婶,我只好叫了一个干瘦的老头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