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他从太阳方向收回目光,因为已经被乌云遮蔽了。看着我问出了略带威胁的最后一句话:“自由还是毁灭?”
“自由!所有人的自由!”
狂风伴随着零星的豆大的雨滴砸落在码头广场上,瞬间就转化成了倾盆水幕。雨水划过我的脸是冰冷的,可我的心,却是炽热的!
自由!为了自由!
本卷完。
本卷以向大boss宣战结束。看到此处,想必你们也明白了,我是写什么书的了。
没错,根本不是爽文,因为我根本没有敌人。像别人书里那种“如果不是刚刚因为最后的提升,肯定都无法勉强获胜”的局面,在我这里,几乎是不存在的。本书唯一的像样一点的敌人,就只有不可战胜的范太硬一个人。
善战者无赫赫之功,我经常改成“善战者无赫赫凶名”来说。这句话怎么理解呢?就是扁鹊说的:“我们三兄弟中,我这个能把死人治活的最菜。”
主角所碰到的很多问题,在即将发生的之前,主角就解决了。两次像样的战役其实都不怎么像样,起码很多读者看来,主角输的莫名其妙。惨胜也是输。
这种意犹未尽的战斗几乎不能称为小说。两场都是,特别无力,任由事件发生和走向,能挽救的条件几乎没有。
其实不论你们是怎么认为的,那都是你们的事情。这本书是我的臆想,但是一定是我结合自身实际情况和能力,在不降智的情况下的臆想。
此处我完全可以开一个番外讲讲主角的前世今生,只是没必要。这书会有点长,但一定不会烂尾,想追慢慢追,反正编辑也没签我。
每个人的世界观,都像是一个地形图的边界,有可能是圆的,有可能是方的,有可能是尖的。但不论是什么形状,都是这个人,最后与这个世界交界的地方,也是知识不断拓展的起点。
地图内的都是已知的,已探明的区域。在不断的成长中,不断的认识和学习了新的知识,不断扩大的自身的版图。这就是世界观的边界。
我简单讲几个“前世”的故事,你们会对主角有一个初步印象,你们会在未来的阅读里渐渐感受到主角世界观和价值观的丰满,这种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。
“我”,来到这里叫约翰·罗伯特,威尔士人,1682年出生。来之前,我是一个气象局的小科员,36岁,在市气象局干了18年的一个小科员。前半生,不同的经历和交叉点使得我有很多名字,不同的时期的周围的人会叫我不同的名字。很多人只看到了小科员,没有看到18年。那我再讲一个事情,我随队登顶过乔戈里峰,在珠峰一号线做过4年勘测,曾是这个队伍里,唯一一个近视眼,6度。因为这个,我没有登顶过珠峰。
认识我的人都会嘲笑我的毅力,在我暗戳戳的“暗示”别人可能不够努力的时候,他们都会说:“你要用普通人的思维来思考这个事情。”
从小到大我都觉得,我只是一个普通人。后来他们的轮番轰炸,对我的价值观进行了修正,我现在对我自己的认识是——我是一个可能不是特别普通的“普通人”。
我平平无奇,丢在人群中,你一秒不看就会湮灭在茫茫众生中。
然后呢,本书我是以第一人称写的,第一人称有很多劣势。比如:无法推剧情,双线推不动的;无法幕后流,本来这种设定,就是只能当幕后,外面没仗打的,大家想看的热闹一点,没有的,打仗都是别人去了,比如去抢巴塞罗那的炮,去打拿骚,只能听别人讲,我自己无法参与的,什么热血、什么战斗、什么兄弟情,不存在的。
但是第一人称有一个绝佳优势,就是你能站在主角的视野,统御全局,这其实是另一种“爽”,只是没爽到很多人的点上而已。我不是不懂,我怕降智。
还有一个比较悲剧的是,我这是航海题材,我不可能只有自己牛逼,那不现实,自己牛逼,一个人开牛逼的船,那叫降智。我只有培养所有人,都牛逼,我才能更牛逼。
这么说很空,我举一个例子。
世界第一高峰,和第二高峰,还有一大堆前十,都只能坐落在喜马拉雅山,为什么?山高,人才能为峰。
只有我的船员都是喜马拉雅山,我的船长才有可能是世界第三第四第十高峰,我这个当舰队提督的,才有可能是世界第一高峰。
而不是我为了说我是第一高峰,结果比的是泰山这种“小土堆”。
泰山高不高?高啊!但是在平原啊!和珠穆朗玛峰一比,两个海拔数字一减,那就是个小土堆啊。
我有巨大的能力和潜力,我给船员更大的野心和饼,敦促他们更努力的学习和成长,我觉得这样才不降智啊。像所谓的“加勒比海盗王”,我真的都不应该放在眼里。
我一个比他晚将近3年的人,懂这个会那个,我正眼看他一眼,我都觉得我这个小说都降智了。
真实的海盗没有这么强的——一条双桅三角帆船,撑死装8个人,当时的商船,水手大概2~4人,武装商船4。当时的战舰,海上君王号已经退役了,退役前满载88人,4层甲板,一轮齐射就是半个“小目标”,英格兰18世纪有多少条这样的船呢?19艘,往后还有更大的。除去这种大船,像本书里的葵司号、太阳号、圣乔治号,都是低一级半的,载人多少呢?满载都是68~7水手。数量有多少?以百计!再低一级的战舰数以千计,数不胜数。
所以真正的海盗团,大概是2~4人之间,多了不好管,相信我!在这里,没几个人比我更懂牛逼海盗到底有多牛逼了。但是这点人,白天看到国家海军,只配调头就跑,晚走5分钟,搞不好都是团灭的下场。
所以真正的海盗,就抢个商船,吓唬吓唬人家2个人,说难听点,那叫欺软怕硬。我不一样,李云龙说了,老子打的就是精锐。
战舰还有一个比较出乎现代人想象的地方,就是两个实力相当的船,不贴身肉搏,围着转圈,相互开炮,打到没炮弹,各自挂旗退出本场战斗,这种情况那是十有八九。命中率和威力那是一塌糊涂,热闹而已。
我不给自己降智,也不用你给自己降智。主角碰到的所有困难,一定不包括天上掉陨石了。一定让你觉得,“嗯,合情合理!”。让你在如果有兴趣的情况下,多想几次主角的解决危机的办法,起码也能到——“嗯,选第一条可能更好,但是选这个,也还算合理”这种程度。这已经是我作为主角和作者双重身份,能“特权”的极限了。甚至,我们可以在评论区讨论主角的选择方案,在不剧透的情况下,我会向提问者,说出选择的合理性,“谨”供参考。我一定不会说:“这个后面剧情会讲!”主角不知道剧情,你们也不知道剧情,那合理性应该在前面的所有细节中展现,往后的剧情只是结果性导向。
我为了不给你们降智,不给自己降智,我连万年历都是自己计算编写的,我说今天没月亮,一定没月亮,这个都不用你跟我犟,误差每17年里不会超过1天。我会明确告诉你那天阳历多少,阴历多少。适不适合起房梁,嫁女儿,下葬死人。
我说从圣多明各去亚速尔,黄昏到就是黄昏到,有暴风雨我会在路上说的,但是47天就是47天,护送希洪公爵的船6天就是6天,他们共同绕路向东,半途北上顺风。不是我需要主角黄昏到,而是通过计算得出,主角如果晚上出发,他就必然是黄昏到。是先因后果的关系,不是先果后因的关系。你们可以不在乎,因为你们习惯了,但是我习惯不了,永远习惯不了。我永远在乎。
我算桅杆望远镜视野都是先算完,才去网上找参考,然后发现网上参考全是错的。
没错,就是这么自信,我知道自己算的对。
我列的公式对,我计算过程对,我计算结果通过不同的方法验算,误差极小。
你让我凭什么再怀疑自己算错了?
就算全网再多的答案都一样、都与我的不同,我也不会怀疑自己。我坚信真的就是真的,对的就是对的,人多没有用的。一万个人撒不出真谎。有一天网上所有人都说太阳从西边出来的,那真的就能从西边出来吗?荒谬。
我告诉你们为什么我小学五六年级早上4点半去上学,因为我在家开灯看书,家长会发现(然后被制止。我去学校,学校有小伙伴,我们点蜡烛,就不会有人说了。这种求真性的学习习惯,一直保持至今。我从不迷信教材,不迷信书本,不迷信权威。所有不是我算过的东西,只要我懂,我一定会算,我算对了,才会写出来。别人告诉我的数字我是不会信的。你当然可以不信我,你可以算。任何需要计算的,你可以算,错了你在评论里指出来,我告诉你我的方法和验算方式。运气好草稿纸都可以拍给你看。
我写这本书,查资料、计算、做笔记、画地图、画航线、查阅区域风向、洋流,截止目前说学习时间和码字时间差不多,那是夸张了,但是应该暂时是相差不多的。在和伊丽莎白佩吉特刚回到布莱特岛的时候,本来有一个剧情已经写完了,但是发布前校对的时候发现,那个剧情是要有月光的。我经过两天的计算,发现那天是踏马廿八或者二十九,我整个人都崩溃了。只在这里卡了文。我感谢本书给了我重新认识和学习这个世界的机会。
所以,你能给我当读者,能读到此处,我谢谢你。
你别欺负我。我也不会欺负你。尤其是逼你降智。
最后,格局打开,不要在心里局限一国一地。自由不应该分国界。不然我后面写东瀛和大清的时候,有人该骂我了。没必要,你可以不看的。当我们不能正确的审视历史,沉浸在别人营造给我们的那种祥和气氛中,夜郎自大,终将吞下失败的苦果。
如果随着篇幅的增大,我觉得实在第一人称有难度了,实在需要转成第三人称了,我会用尽量合理的方式。(目前我很膨胀,我觉得我完全驾驭得了。
这是我的处女作,一本注定不会讨好读者的书。
就这样,同祝,一帆风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