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给你的酒取一个响亮的名字!你是卖什么酒的?”
“就算是葡萄酒吧!为什么不是行业调研?”
“行业不用调研,找了我你没有竞争对手。他们只是做酒的,运酒的,你是卖酒的。”
“怎么讲?”
“你要给你的酒讲故事,红葡萄酒发酵时间短,但是储存时间长。白葡萄酒则反过来。但是你的故事不能先从葡萄讲起,比如你可以先有一片或者多片庄园,假设在哈瓦那和波尔多,各有一片。你可以自己和自己打擂台!举办一个世界葡萄酒博览会,然后让自己获得金奖。自己掏钱自己颁奖,给二三名意思意思。只参加两届……”然后我掏出海图和石墨条沿着哈瓦那画了一条弧线:“这是北纬三十八度,这一带聚集地球表面最重要的城市最少占5%,你后面几届奖全部颁给这一条线附近的主要城市:法国的波尔多、意大利的西西里、雅典、伊斯坦堡、继续往东还有吐鲁番、贺兰山。然后我们的宣传思路主要围绕北纬38度来讲故事。”
“在一个项目还是蓝海的时候,客户不认可你,你就没有需求,没有市场。当然,葡萄酒暂时不会,因为葡萄酒有圣水的支持,所以一定是有需求的。如何被吹捧成高贵和奢侈的象征,才是我们广告的主要意义。对不起,我肤浅了,就像贵港的码头官员说的一样‘低调、奢华、有内涵’才是我们操盘的真谛。”
罗叶尔咳了一声,才打断了希洪公爵如痴如醉的倾听。
不过他马上问出了关键:“为什么是北纬38度?而不是别的?”
“人多啊。历史的选择啊。”
“人多?哪里人不多?”
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的意思是,这条线是人类的发祥地之一。孕育出了有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加上黄河流域两个文明古国。故事比较好讲。为什么这里能孕育出文明呢?为什么说是历史的选择呢?因为这里的四季分明,日照时间、湿度、温度,都是最适合葡萄生长的。吹完了品牌故事,就开始吹原料故事。然后再开始吹制作工艺,啊多么多么的繁琐,九蒸九晒,两年出半锅什么的。就凸显一个字!贵!而且你别嫌贵,就这么多,别人买完了,你再想喝你出再多的钱你也买不着。加上饥渴营销,你这一套戏算是做完了。”
“就正常你讲的这一套,你一般收多少钱?”
“5达科特吧。后面再有需要补充的再加,一般是这么个资费标准。”
希洪公爵走到门口去跟卫兵说了什么,走回来跟我说:“我给你1盎司黄金,你给我抹零,再给我讲一个,做武器生意的。”
“希洪公爵,我很乐意为您效劳。但是,令公子的事情,我们是不是先处理了?”
“儿子有什么好操心的?我都把他生下来了,还要怎么样?”他说的义正词严,我总感觉哪里不对,又找不到话反驳。明明追的老子都跳海了!可看这时候又不像装的。
进来个老头儿,带着8个卫兵,抬着4个箱子,放在地上,发出“嘭”的撞击声。
卫兵打开盖子出去之后,老头儿径直坐在希洪公爵身边。而我……我以为我已经是个有钱人了,起码我起赃的半颗珍珠的价值,是面前的黄金,但是这也实在是太震撼了。关键……这是广告服务费。这得卖多少年的酒才能卖出这些钱来。对对,还有武器。
“什么武器?”
“火炮,各种火炮,大量各种火炮。”
“这种还用我给你们讲?在座的各位都比我专业啊!”
“不,我就想听你这种不专业的讲得比专业的专业。”
“火炮你打算卖多久?”
“一直卖!”
“一直卖是多久?”
“一直卖!”
“5年?1年?5年?1年?”
“一直卖!”
“懂了!战争啊!”
“战争能消耗多少火炮?”
“一直战争。”
“天下大势合久必分,分久必合啊!”
“一直战争!!”
“不许学我说话!”希洪一拍桌子!
“别激动别激动!按照惯例,你应该问,怎么才能一直战争。”我生怕惊吓了眼前的大金主,尽可能的安抚他。
“连年的战争使得民生凋敝,王室开支赤字严重,能不能在不战争的情况下,一直卖!”
“当然!我们就是干这个的!一定要满足客户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。因为你给钱了!”我看他平复下来了,马上顺杆上:“那要看你野心大到了什么程度。”
“你如果宣誓效忠我和我的家族,你就会知道我的野心就特别大。”
“现在我也知道了啊!而且,我是比凯尔家的。”
“狗屁你是,是不是我心里没数吗?我小姨子嫁给谁了我心里没数吗?”
这人聊天真的是让人不好号脉,又感觉像是个现代人思维,又明显有王权那种傻贵族倾向。这弄得我都不会给他开药了。
我试探着慢慢说: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我们真的因为某种原因建立了深厚的,永不背叛的友谊。”
“你配么?”
“我觉得我可以,起码,对于你的野心和我的广告公司专业即将告诉你的专业建议而言,我觉得我配。绰绰有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