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的侍女引着我去客房,留下卡洛斯自己在会客厅喝咖啡。
大概介绍了一下陈设和规矩,她准备关门出去了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是说,真实的名字。”
她退回来斟酌了一番,倒是没有直接回答我问题:“你想要什么?”
我说,“你小时候头发是栗色的是不是?”
她有些艰难的点点头,还是问我:“你想要什么?”
我也没理她,“你的皮肤病多久了?”
“很久了。”
“我可能能治,但是会很费事费时间,而且要你跟着我走,如果必要,你还要跟我去锡兰——就是东印度。”
“不可能!”
“你会死!”
她朝我凄然一笑:“我不在乎。”
我沉默着看着她,其实她的故事我并不如何了解,只知道她爸爸很厉害。钻山洞、打游击、独自一个人在两个大国的战争中,左右逢源。而我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神医,只是我自己有皮肤病,久病成医。而她对待自己病情和我一模一样,我不在乎。
她又严肃的看着我:“你要替我保密,在你没想到要什么之前。”
“我能帮你保密,可你的肚子可保不了几天密了。”
“那是我的事,我会离开这里。”
“那你跑了,我还要个屁啊!”
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:“有道理!你要什么?钱?女人?地位?我能提供的,目前只有我的侍女,在这里,安排你们一见钟情。我们两清。”
“你跑起来可能比较麻烦,我可以提供帮助。”
“我不!我怕更麻烦。我叫侍女来,她叫阿拉蕾。”
“不不不!”
在我的阻止下,她飞也似的逃走了。
嗯,挺好,也行,换个人套话。阿拉蕾很快敲门进来了,十七八岁,栗色头发,脸上有点雀斑,不过长得还行,红着脸,递给我一张卖身契。
按说我接过来应该随手撕了才对,我才不干这种傻事呢,接过来揣在怀里。
我躺在床上,拍拍身旁,“阿德莱德怎么说的?”
阿拉蕾说:“让我都听你的,以后就跟着你。”
我又拍拍床,“嗯,来,上来睡觉!”
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直接,涨红了脸。我喝了酒又被群殴了两次,浑身酸痛,又和这俩人勾心斗角说了半天,哪有心情做那事。
看她没有动,我说:“怎么,我是自己脱衣服吗?”
她才走过来帮我脱衣服,我呲牙咧嘴的让她轻点,衣服裤子都脏了。我掏出卖身契和油布包还有钱袋,让她去找人帮我洗了,顺便去找阿德莱德给我弄一套干净衣服。
她迷迷糊糊的抱着我衣服去了。
“把灯灭了!”
“啪~”一片漆黑了。
我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了,身旁有别人睡过的痕迹。
我还是有些恍惚,我大喊:“阿拉蕾!”
阿拉蕾打开门跑进来,又关上。
“去给我弄个浴桶,我要洗澡,就在这里。”
她出去一会儿又回来,和另一个女孩子抬着浴桶进来。我躺在床上想着拿骚的事儿,看着她俩轮流提水往桶里加。
她试了水温,怯生生的跟我说:“主人,可以了。”
我走到桶穿过花瓣旁试了水温,脱光了坐进去。
“额……”我舒服的叫了一声。
她就在旁边垂着手,傻站着。
“你跟阿德莱德多久了?”
“八年了。”
“没嫁人的时候就跟着了?”
“识字吗?”
“嗯!上过教会学校。”
“你嫁人了吗?”
她摇摇头:“主人我帮你刷一下背吧。”
我审了半个小时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,我以为逮条大鱼,结果这太子妃不禁逗,自己做贼心虚就给我这么个封口费。还以为是从小的贴身侍女,结果一问啥也不知道,分明就是他爹维拓里奥公爵的洗脑愚民的那套把戏——灾年买贫民家的儿女,谈不上眷养、好吃好喝管着,根据不同的特征进行针对性的培训,然后送人。
这套路我怎么这么熟?这不是我让文思特搞的核心竞争力么?
想到这些我兴致全无,问她:“如果我把你退回给阿德莱德小姐会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