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确实没有想到女子的存在是这个意思,她本以为她只是一个简单的接头人。
“你说的贴身保护,打底有多近?”
正在迅速换衣服的安宁,换来女子一个挑眉。
“非常近,所以拜托请不要试图甩开我。”
“放心,我不会的,正好我大概也需要帮手。”
已经换好衣服的女子,从自己的腰间拿出巴掌大的小包裹,翻开后是简单的炭笔和带尾巴的小刷子。
安宁只见她在自己的脸上简单的画了几笔,她的面容变了,又好像没变。
不过整个人的气质变化很大,从一个自信的独立女性变成了老实巴交,又不肯真认命的农妇。
“到你了。”
“接下来我说的话,请你记住。”
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的安宁点头道:“请放心,记忆力不错。”
“我叫赵盼第,你叫赵来弟,我是二姐,你是哑巴小妹,我们在家里不受重视,得知家里要卖掉我们换彩礼,偷偷跑出来,搏一次知道了吗?”
“明白,不过我能不做哑巴吗?”
“你会说方言?”
安宁摇头。
“你能教我吗?”
“嗯?”
对面的赵盼弟,正在给安宁化妆。她解释的道:“我知道你很聪明,但是方言真的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学会的。”
安宁也理解,而且时间紧迫。
“你放心,只是在船上装哑巴,下了船就不用了。”
“好,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,既然是偷读(渡,那另一方开船的人,总不会心肠好的免费吧?按照你给的生活背景,我们似乎不该有钱。”
赵盼弟没有因为安宁的问题生气,而是欣赏的道:“你说的对,所以我们是卖身的。”
这一次轮到安宁张大嘴巴?
什么意思?
“别害怕,港市虽然很小,但很多工作需要很下层的人去做,这些人都是被偷运过去,一边工作一边还钱。”
“他们不会逃吗?”
“逃什么,若真的是逃了,才会真的失去在港市生存下去的能力,我和你说,这里的头头在港市也是有一点点人脉关系的,他能帮你找一份工作,那都是很多人抢破脑袋的事情。”
安宁大面上理解了,但对于这种行为还不是很能理解。
为什么一定要偷读(渡呢?
“谁知道呢,大概真的是为了不好的生活,搏一搏吧。”
两人画好妆,变成了气质普通,但样貌不错的姐妹俩。
按照赵盼弟的话,长得太丑不好混。
安宁跟着赵盼弟在一个草丛中,找到了两个不大的小布包裹,蹑手蹑脚的走着,在深夜一两点的时候,到了河边儿。
“快点!”
“别说话!”
“上船,抓紧时间!”
安宁望着岸边不断催促人上船的头目,又看看那艘船。
说渔船都已经是抬举它了。
整艘船大概比独木舟大个两到三倍,却装了超过它本身重量的人。